一番 。”
“好。”皇后点头。
魏王拍了拍兄弟的肩膀,笑道:“辛苦你了,三弟。”
陈王笑意不减,“我长大了,正好为母后二哥分忧。”
算计了一场,他终究不是一无所获。
母子三人笑语晏晏,大殿气氛和乐,随后魏王话锋一转,蹙眉道:“母后,儿子听说太子妃有了身孕。”
他虽然被遣回京城,闭门不得出,但不代表耳目蔽塞,皇后临江侯会传消息给他,他自己也有信息渠道。
这所谓的“听说”,不过就是引起话题的说法罢了。
这个话题,让和乐气氛陡然一滞,皇后瞬间阴沉了脸,“没错,如今已经六月了,听说胎相稳固。”
魏王这么多年来,吃尽了嫡次子的亏,虽元后继后不可逆转,但母子几人难免耿耿于怀。
这种前提下,再加上皇长孙的位置相当重要,这五六年来,皇后魏王都为此废了不少心力。
前头是很成功的,魏王顺利成为头一位成婚的皇子,比太子还早了一年,只可惜后面触礁了。
魏王日夜耕耘,甚至不限于王妃屋里。王妃虽没怀孕,但倒有几位姬妾怀了,只可惜总会出各种各样的意外,终归是流了。
一句话概括,颗粒无收。
后面不等他继续努力,前一位魏王妃就要“病逝”,而刚大婚不久的皇太子,却传出大喜之讯。
这是何等让人咬牙切齿的消息。
纪婉青翻脸,边城眼线被郑毅设法拔除,皇后已无法掣肘对方的法子,要生的气早生过不少了,再多说也没意思,她如今的关注点在另外一处。
“这个孩子若顺利诞下,就是陛下头一位孙辈了,若是男胎,就是名副其实的嫡出皇长孙。”
意义之重大,不必细叙,她缓缓说来,眸中有化不开的忧虑。
夺嫡进行到如今,已有近十年时间。
因一开始有皇帝倾斜,坤宁宫甚至能隐隐占据上风。可惜皇太子不是吃素的,不过两三年时间,东宫便稳稳站住脚跟。
那时候,双方还能平分秋色,可是随着时间推移,太子逐渐占据上风。
到了近两年,东宫根深蒂固,已然是个庞然大物。即便昌平帝本人想动,都得拿上个短处,才能发作一番。
反观纪皇后一党,屡屡遭遇挫折,不进反退。
好在得益于皇帝的平衡之道,过后总会大力扶持坤宁宫,倒还能与之抗衡。只不过,每每双方交锋,临江侯皇后母子皆有隐隐的力不从心之感。
这源于高煦一直执行的低调策略,皇后一党能察觉到的,仅是东宫势力的一部分。诸如霍川等文武要员,都是秘而不宣的,以免刺激到昌平帝那根敏感的神经。
皇帝到底是皇帝,硬碰硬绝对讨不了好。
皇后虽不知道详情,但仅仅那一丝力不从心之感,就够她警惕的了,心底隐忧感始终挥之不去。
这种情况下,东宫要添嫡子了,她如何能坐得住。
皇后抬手,挥退了大殿中侍立的宫人太监,低声对两儿子说:“这次幸好陛下给太子妃赐了御医,她身体康健,不能继续闭门不出。”
本朝以孝道治天下,皇帝皇太子更是天下表率。
昌平帝好些,毕竟先帝太后都没了,他按规矩做足礼数,就没人能挑出刺来。
东宫则不然,太子妃有孕但身体康健,若万寿节也不肯出席,孝道一事,便沾上污点了。
夫为妻纲,这污点皇太子乃至东宫,都跑不掉。
皇后以己度人,认为太子必会让太子妃出席的,这么一来,她便有了动手脚的空间。
在朝堂,皇后一党势力比不上东宫,但换到皇宫内部,就并非如此了。
宫权,皇后掌握了近二十年,即便几月前有丽妃横插一竿子,她也不算伤筋动骨。
反之,太子不掌宫权,即便暗地里发展人手,无论是速度还是数量,也远远赶不上行事光明正大的坤宁宫。
在自己的主场,皇后还是颇有自信的,只要太子妃出席万寿节大宴,她至少有超过五成把握。
魏王闻弦音而知雅意,眸光登时一亮,忙追问道:“母后可有了安排?”
“有了,这两天母后已准备妥当。”皇后点了点头,目含欣慰看一眼陈王,“这主意,关键之处是你弟弟给母后想的。”
面前的是亲儿子,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她立即把母子二人的布置详叙了一遍。
这次,皇后并没有打算在大宴当中动手脚,而是将位置换到清宁宫通往大宴的两条必经之道上。
经过柳姬一事,如今她很谨慎。左思右想之下,认为大宴的食物茶水以及人员等,必然会是东宫防守重点,与其在此处硬碰硬,她不如把换个地方。
另一点,宫道洒扫,如今是归丽妃管的。这正是对方携皇帝口谕,硬从她手里抢去的宫务之一。
丽妃接手的时候,虽远在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