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拉进了怀里。
“你?”难道是昨天晚上的毒药?可是刚才自己运用轻功还没有问题啊。
“我不在乎这一次失败,反正以後机会多的是。这个就当是我送给自己的一个补偿品吧。”手指抚上了念砚柔软的唇瓣,“你始终都不明白啊,你的温柔比任何武器都可怕。”
念砚想挣开柳成城的怀抱,却突然感觉自己的脚离了地,原来是对方把他整个抱了起来。
他刚才的话,什麽意思?从一个阳光少年到阴谋主使,现在的他似乎又变了一种感觉,这个人,到底有多少种性格,为什麽每一种都让人这麽头疼?
“你放开我!你到底想干什麽,还有,你给我下的是什麽药?”
对方的笑意更浓,把唇凑在念砚耳边说:“回去後,慢慢──告诉你。”
虽然力气还在,但内力似乎已经一点都不剩,纵使念砚使劲挣扎,也掰不开那禁锢著他的粗壮手臂。眼看柳成城已经转身打算带他离开,念砚急了起来──玄铁门的人怎麽还不来!
柳成城正转过身,就感觉到一股强力的杀气。
“看来,似乎有人不愿意呢。”
没等他说完,暗处一个人影就直接冲向柳成城,柳成城迫於对方的攻势不得不放下念砚,专心於对方过招。此刻他断定此人就是屡次坏他大事的“神秘人”,而且武功修为十分之高,甚至──在他之上。
“阁下为什麽不以真面目示人。”神秘人从头到尾都没有露过脸,加上来历不明,一直以来出动了所有的暗部都无法查到他的身份,此人武功奇高,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著他的道。不过再过一会,他的几位护法就会来这里迎接他,所以只要撑过一会,必能生擒这神秘人,毕竟他的护法每个都不是泛泛之辈。
可是对方并不恋战,招招致命,看来他只想速战速决。一旁的念砚也明白了这大概就是那个一直帮助他的神秘人,看著对方的出招,突然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过百招後,神秘人似乎已经适应了柳成城那奇特的出招和手法,渐渐占据了上风。趁著柳成城喘息的一瞬间击中他的胸口。
出招仓促,不过带了三分力道,可神秘人的目的并不在此,当柳成城被掌力击中踉跄的时候,神秘人出其不意地抱起了地上的念砚并迅速运气轻功离去。
原来之前的狠招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柳成城觉得自己被摆了一道,十分气愤。看来神秘人很聪明,他知道拖时间对自己非常不利。可是柳成城并没有追上前去,“补偿品”固然诱人,可他还有很多事要亲自去办……
“主上!属下来迟!计划已经失败……”
柳成城一个手势阻止了身後三男一女的话语:“走吧,进行下一个计划。”
“是!”
话分两头,这边的神秘人正抱著念砚穿梭於苏明城外的树林中……
念砚被对方抱在怀中,心情十分复杂。对方蒙著脸,可是给他的感觉却是说不出的熟悉,从下往上看那犀利的眼神……不!不可能!
那抱女人一样的姿势让念砚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男人对他凌辱的记忆又重新苏醒了过来。
那个人每一分神态,每一个动作他都忘不了!突然间,两年前那把他逼到生命和理智尽头的脸庞与现下这张脸重合了……
在念砚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他已经摘下了对方的面具──
那一刻,他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了自己的倒映,那绝望的眼神,一如两年前……【秋?银之月】
11
苏明山脚的忘忧亭是这个名胜之地最偏僻的地方,与别处的繁华不同,这里只有冬的萧索和落叶的愁思。只有少许伤情之人才会偶尔来这里悲古怀今。
高大的男子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放置在亭子冰凉的石板凳上,然後轻轻地让怀中的男子躺在上面,怕他著凉,又将自己另一件衣服披在了他身上。
念砚的眼睛无神而空洞,好像一个没有思想的木偶一般,眼睛总是直直地看著前方,像在注视什麽又像是在出神。
从他看见崔殷泽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开过口。
他在想什麽?我不想看见他这个样子,我的出现是个错误吗?在我出现之前,他是那麽快乐,像是世界上最骄傲的宝贝,可我再一次毁了他的世界。
“砚,我的砚……”抱起那麽冰凉麻木的身子,崔殷泽心疼地呼唤他的名字,他多麽希望他能看他一看,“就算我真的那麽十恶不赦,你真的很我入骨,你就当我死了吧,我答应你,我再不出现在你眼前,只要──你别糟蹋自己。”
念砚似乎有了反应,身子轻轻地震了一下,崔殷泽便更用力地抱紧了他,冰凉的唇贴上那同样没有温度的脸。却碰触到了另一种濡湿的物体──眼泪?崔殷泽震惊地掰过念砚的脸,看见的却是依旧没有表情的脸和那流淌不止的泪水。
念砚没有哭出声,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流泪。
“这是梦,对不对,我不过是在梦中看见了你的魂魄,是吗?”语气里满是惊恐,他怕对方给他的答案是否定的。
你希望我真的死了对吗,如果这是你的希望──
“对,你在做梦,一个奇怪的梦,我的魂魄在抱著你在亲吻你,等你醒来,我就会不见的──所以,我的砚,别哭,别哭……”一边楼著念砚,一边吻著他颤抖的身子──从额头、鼻尖到嘴唇,像是对待最脆弱易碎的宝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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