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一尴尬,有些金牌律师的费用高得可怕,尤其是上海。搁过去自然是不在话下的,如今……
“我……会尽量做到让您满意。”柳一一咬牙说,而听在男人耳里,却另有一番意味。
“做到……满意。”男人细细品味,面具后的长眸眯了起来,似笑似讽:“还真是有诚意呀。”
悠然转身,修长的手指滑过一排付费品,停在一瓶价值30万的法国红酒上。
醉人的芬芳弥散在空气中。
男人悠闲地享受着美酒,旁若无人,房间里悄无声息,唯一的声音来自玻璃的碰撞,在寂静的空间显得格外清脆。
偶尔的一两声似来自男人的指关节,不甚确定,她觉得可能是自己的错觉。
她被彻底无视了。
柳一一想了想,没敢贸然开口,怕说错话,直觉这个男人脾气不会太好。
男人背对着她专注于酒,柳一一趁机大胆地打量这个身高超过一米九的男人,身材真是好哇,倒三角,大长腿,比例完美,衣着低调,奢华,同样是西装革履镶钻腕表的搭配,在这个男人身上显得格外有格调和品味。
格调和品味往往与人品成正比。
“我有轻微的洁癖。”过了很久,男人终于转身,见柳一一还愣愣地杵在那儿,蹙眉。
“哦。”柳一一点头,茫然中,不知道他的洁癖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您……总是带着面具吗?”法庭上不可能也带着面具吧。
心里总是有些不安的,但转念一想,知道她的名字,时间地点房间也都对上了号,应该没什么问题。
男人闻言,沉步走过来,面具后的双眸专注却不温柔,锋利得令柳一一莫名畏缩。
半杯残酒递了过来。
“我不会。”下意识的回答只是出于一颗防人之心,却引来了男人的嗤笑。
“你看,我们本质上没什么区别。”微顿,带着薄茧的大手羽毛一般拂过满是胶原蛋白的脸,是痛,是惜,是爱不释手,还是轻薄玩亵只有男人自己清楚,平淡声线里的嘲弄却是显而易见的。
“要有也是材质不同。”
柳一一尴尬得不知该以什么表情相对。
他是在讽刺她戴着人皮面具吧。
这男人的敌意是那么明显,若不是愤世嫉俗,就是对她有成见。
可是他们分明从不认识。
修长漂亮的手指悠哉地托着酒杯,雅人深致地指了指大门。
意思很明显。
至此,柳一一已别无选择。
好在,酒是她看着男人亲自开启的,而且是男人喝剩的半杯,如果有问题,男人应该已经发作了。
“开箱吧。”男人接过空杯放下,没什么情绪地开腔。
柳一一眨了下眼,茫然中。
“你不开箱我怎么验货?”男人挑眉,嘴角带着嘲弄的笑意。
柳一一恍然大悟。
他有洁癖,所以她必须把自己洗白白供他享用。
“您真的是秦姐说的那位律师?”柳一一盯着面具后那双feng利的眸子。
长眸微敛,面具下性/感的嘴唇勾起凉凉的笑意:“我不是律师,我是骑师。”
*弱弱地问一句,有人吗?好冷清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