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今之计只有坦诚坦诚再坦诚,或可不让外公外婆有借口找一一的茬。
“额……嫂子在报社实习的时候,前辈们都夸她人好,勤快,还乐意助人,不怕吃亏,慷慨大方,像小棉袄一样暖人贴心,就得了个‘小棉袄’名儿,后来有人说,现在还有谁穿小棉袄呀,都穿羽绒服了。有人就说,叫‘羽绒服’多难听呀,羽绒服不是羽毛做的吗,不如叫‘小羽毛’得了,又可爱又暖心,一来二去的这名儿就叫开。那时候嫂子不是还没嫁给表哥吗,我也就跟着叫了,叫溜嘴了,一时改不过来。”
为了把柳一一摘出来,易江北也是把自己往死里整了,连“嫂子”都喊了。他可是放过话,打死都不会认的。
可是,柳一一却没给他一个好眼色醢。
哼!没良心的女人!
易江北在心里骂道。
见易江北喊了“嫂子”,秦浩然心里多少是安慰的,但他也清楚明白,易江北这声“嫂子”喊得是不情不愿的。
哼哼!一个两个的,全特么惦记着他老婆。今天晚上非把她吃干抹净了不可,连骨头都不给留。
秦浩然恨恨地想。
于是,这一茬就这样敷衍过去了缇。
柳一一不放心秦浩然的伤,让古黛给把了个平安脉,确定没有伤筋动骨,一颗心才稍微宽松一点点。
柳一一秦浩然刚回到听雪楼,便见柔情领着一班人站在院子里已经恭候多时了。
“浩然,你回来了?”柔情的声音藏不住惊喜,关切与心痛,敷衍地对柳一一点了点头,便对秦浩然一通嘘寒问暖,有意无意间把柳一一隔开在外围。
柳一一脑海里莫名地就闪过那样一组画面——皇帝回宫,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率后宫接驾。
看着那两人肩并肩说着话往客厅里走的背影以及两人身后的前呼后拥,柳一一不自觉地脚步慢了下来。
心中一阵失落和无力感。
其实,她也知道她不应该介意,应该宽容大度一点。柔情和丈夫商量君悦的事,她不懂,更插不上手。
咳——,她这是怎么了,越来越患得患失,越来越拿不起也放不下了。
好讨厌这样的自己。
以前和朱启明在一起,她从来没有这样过。朱启明年轻英俊,有气质有身材有才华,他的倾慕者数不胜数,她却从不介意。
她的自信都跑哪儿去了?
被朱启明打击得一点没剩了?
可是,这种时时刻刻都被动地,在和别人暗争,比较,一不小心就被别人给比下去的危机感,时时刻刻都看着丈夫的青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向自己的丈夫秀温柔,秀体贴,秀才华,秀她在自己丈夫心目中与众不同的地位,真的是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闹心的。
谈完了君悦的事情,柔情话锋一转,说:“你上次说要装修一间书斋,明天设计师就会来,你打算装修那一楼哪一间?”
秦浩然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安安静静坐在自己身边全力以赴玩《大战僵尸》的妻子。
“一一,你喜欢哪间做书斋?”他温柔地问道,修长的手指绕着妻子栗色卷发玩,绕了放,放了绕,仿佛那是一个让他沉迷的游戏似的。
“随便。”柳一一头都没抬。
“随什么便。”秦浩然忽然严肃起一张脸,“这书斋是装修给我们两人用的,你不拿主意难道还要情姐拿主意吗?如果装修得你不喜欢怎么办?”
“再说,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对这个家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奶奶之所以请情姐来帮我们,全都是因为你太小,还不能很好地料理这个家。可是你不能仗着自己小,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扔给情姐,情姐要管君悦那一摊子事,要管我们家的事,还要帮着大嫂料理梅园的事,情姐很累的,你是不是该体谅体谅她。”
“再说了,情姐迟早是要走的,所以,你必须快点成长,知道吗?”
柳一一眨了眨眼睛,她没料到自己随意说出的两字,却招来丈夫这么一通长篇大论。
不过,她却是瞬间就懂了,心中的郁闷顿时烟消雨散。
但是,脸色可不能喜形于色。
柳一一撅了噘嘴,有些委屈地“哦”了一声。
秦浩然这才勉强点点头,转而看着柔情,一脸温润如玉的笑容,“情姐,以后家里的事全凭一一做主,不用再和我商量了。你不让多多历练,她永远长不大。她不尽快长大,情姐你怎么今早脱离苦海呢?哈哈哈……”秦浩然爽朗地笑起来。
“唉~”柔情压下心头翻涌的百味,苦涩应道。
于是三人上楼,柳一一和柔情去商量装修的事儿,秦浩然则回自己的卧室。
柳一一进来时,见丈夫正站在阳台上打电话,便不去打搅他,而是找出两人的睡衣。
秦浩然挂了电话走过来,见妻子手里捧着两人的睡衣,不由挑眉,高冷大总裁瞬间切换成千年妖孽。
“怎么?想和老公洗鸳鸯浴?”说着,男人吃吃地笑起来。
“哪有呀?”柳一一连忙否认,脸却是不给面子地红了。
秦浩然问着妻子,声音含混地说:“手好疼,抬不起来了,你给我擦擦背?”
柳一一心里一疼,点点头,脸却红了。
用脚趾头也能想到,进去了,还能完好无损地出来吗?
她忍不住害羞,也忍不住有所期待。
头顶上的灯很明亮,亮得每一个毛孔都能看清。
虽然他是他的丈夫,可是办事的时候,她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