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淡淡的,甚至如清风一般轻柔,却震得柔情当场僵在那儿。@|
“秦南,你去送送情姐,务必亲自送进家门。”只听男人波澜不惊地吩咐。
“不必了。”柔情突然尖叫一声醢。
她看着眼前这个绝情的男人,心里的痛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她坐在车里,无论秦南怎么劝都不下车,态度坚硬得似毫无回旋的余地,可是只有她自己明白,她是在等什么。
她在等他,等他一句软话,等他一句挽留,哪怕是虚情假意的挽留,她也会给个台阶就下。
当听到他说“下来”,虽然吝啬得只有两个字,语气也是毫无感情的冷淡,可只有天知道,她的内心是多么的欣喜若狂。
可是他现在说什么?送她回去?
秦南为难地看看秦浩然,又看看柔情,不敢乱开口,默默地坐进驾驶座缇。
柔情转身,绕过车头,坐进副驾座,车门随之嘭地一声关上,那声音就像是一记重锤敲在了所有人的心上。
汽车启动,至始至终柔情一句话都没有说,也没再看秦浩然一眼,整个气场冷硬尖锐。
已经凌晨两点多了,这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候,也是一天中最死寂的时刻,路上车辆稀少。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车内太过安静,气氛很沉闷。
汽车驶进了畅春园,在一栋公寓楼前停下,秦南帮着把行李提上去,临出门秦南犹豫了。
柔情看着自己的脚尖,不说话,等着秦南开口。
“你……该了解浩然的脾气。”
柔情沉闷不语。她自然了解他的脾气,他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不然也不会和他父亲关系那么僵。
“我拉不下脸。”她拉不下脸来求他,他从来对她都是温柔的,她想不到这次他会那么决绝。
过了不知多久,只听秦南叹息一声,“这样也许更好。”
秦南走了很久,柔情脑海里还在思考他的话。
难道他看出什么来了?
不知发了多久的呆柔情才回过神来,想了想,她打开行李箱,取出一套睡衣,走进浴室,打开花洒,将自己淋了个透心凉,然后出来,把卧室的空调开到冷气的最低档,一头栽倒床上去……
清晨,阳光明媚,晨风徐徐送来露珠的芬芳。
正睡得香甜,忽然感觉胸口和下体一阵疼痛,柳一一立即从黄粱美梦中惊醒。
伸手一摸,却摸到了一只大手,不由脸红了。
柳一一又羞又愤,气恼地打了一下男人的手背。这男人是越来越變态了,倮睡还不够,两只手还不闲着,睡梦中还不忘作乱。
“老婆~,打我干嘛?”
身后响起男人委委屈屈的声音,柳一一一惊,大脑这才清明。
她转过身来。男人闭着眼睛,似乎刚才的话只是梦呓。
“浩然,今天怎么没去晨练?”看天色应该已经七点了,平时这会儿他该晨练回来了。
秦浩然闭着眼睛,眼帘下两弯睫毛漂亮极了,听了妻子的话,他嘴角微微勾起,“今天不想出去。”
“为什么?”
“一个人练没意思。”
“你这二十多年不都是一个人练的吗?”
“其实晨练也不一定非得出去练。”
柳一一点头,“对,我们可以买个跑步机放在楼上,反正楼上那么多空房间。哦对了,我们干脆弄一个健身房吧。”
柳一一为自己这么聪明的想法感到兴奋。
“嗯,等下我就跟设计师联系。书斋健身房一起弄,你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秦浩然一条手臂横过来,语气梦呓般慵懒。
“为什么?”感觉一盆冷水浇过来,柳一一有些泄气。
“浪费。”
“哪里浪费了?”柳一一忍不住在心里默念了两个字——小气。
“家里有台跑步机干嘛要花那个冤枉钱?”
有嘛?
柳一一认真地想了想,没有哇。
几秒钟没听到动静,秦浩然睁开惺忪的眼眸,看着思考中的妻子,不由一笑。
“就是你呀。”
柳一一一愣,秦浩然把她往自己怀里按,“我想在你身上跑。”
脸像被烫了一下,柳一一不由恼恨地拍了丈夫一巴掌,“流|氓”
第二掌拍下了的时候,手腕被秦浩然抓住了。他反被动为主动,欺身而上,把她两手束缚在头顶上。
“好不好?”他吻着她,描摹着她的眉眼,强烈的荷尔蒙气息霸占了她的嗅觉。
柳一一努力克制着那该死的情不自禁,嘴硬地回:“不好。”
秦浩然抿嘴一乐,一丝沮丧和失落也没有。
那一乐让柳一一有种莫名的不祥之感。
果然,事实证明她绝对没有多想。男人使出十八般武艺,吻遍她的每一寸肌肤,虔诚得像个朝圣者。
心里猫爪一般,感觉自己就像涅槃的凤凰,即将烧成灰烬。可男人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她,不为所动。
“小气鬼~”柳一一嘟起小嘴,急得快哭了。
秦浩然笑眯眯地看着已经化成一滩柔水的女人,正在得意,不想一股力量袭来,顿时柳乾坤倒转,他反而成了受压制的那个。
秦浩然惊讶地看着妻子,她像被勇士附体了一般,那种感觉无法用语言形容,他心中雀跃着,享受着,很快便可耻地缴械投降了。
“真棒!”秦浩然兴奋地问着妻子。
柳一一一挑眉,特别傲娇地哼了一声,似乎在说:“那当然。”弄得秦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