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篁得了这两道旨意,也不顾自己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立即让四公子收拾行装,准备南下信国。绯怜情知不妥,劝凤篁道:“王爷急什么!现在已是十一月,到江南住不上一个月又是元旦朝贺之期,还得回长安来,何不如干脆等到明年春天再去?”凤篁笑着捏他鼻子一下,道:“你懂什么?这次我就这样把皇嗣之位推了,太后和舅舅心里定然恼火。他们虽不能把我怎样,却少不得要拿你们出气。我何苦再留在长安给你们招祸?倒是走了干净。”于是整个信平王府人人忙乱,直收拾了三五天,才将所有行装全打点好。凤篁见再也拖不下去,只得拉了青辰入宫去见太后,就算拜别过了。
直到马车驶得远了,再也看不见长安的城墙,凤篁的一颗心才算放下,腻在青辰怀里喃喃自语:“总算平安了。”
青辰低头在他脸上亲一口,取笑道:“怎么?长安是有狼还是有虎?竟把你吓成这样?”凤篁闷哼一声:“长安城向来遍地豺狼,若是白兔羊羔之类也没办法在这朝堂上混下去。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