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爬上床去,自背后搂住李五,手搭在她柔软的腹部,道:“不冷吧?”
李五道:“六日后便是年三十了,你该走了吧。年后战事一起,怕是我们便再也见不到面了。”
李继勉道:“谁说见不到面, 你别跟老鼠见着猫一样躲着我, 就能见到我。”
李五没好气道:“你就那么想在战场上虐我吗?”
“诸葛亮七擒七纵, 我这才两擒两纵,你就已经各种避着我了, 我还没过上瘾呢。”
李五骂道:“变态!”
李继勉感觉自己的手摸到了她的腰窝上,突然心念一动,伸了一个指头戳进去, 李五被挠到痒痒肉,娇喘一声立即软倒:“你干嘛?不许碰那里!”
李继勉见逮住了李五的弱点,笑得张狂:“你骂我变态,我可不得变态给你看看。”
李五奋力抵抗:“你这也太无耻了。”
“无耻吗?还有更无耻的!”李继勉狞笑着,使出浑身解数,专攻李五的腰窝、胳肢窝还有脚心,挠得李五笑哭不能,满床打滚,直呼求饶。
“小将军,哈哈,别碰那里,太痒了,别别别,你想干嘛都行,求你了,哈哈哈,别挠我痒痒了,哈哈,我,哈,我真怕这个……小将军……别挠了……”
李继勉终于停下恶魔之手,将笑软成一滩软泥的某人扶起来,抱进怀里,柔声道:“六日后,我还在这木屋里等你,陪你过完这个年三十。”
李五回到军营,还有六天便是年三十,军营里虽然不能张贴些福字、门联之类的过年应景之物,但往来士兵脸上洋溢出的笑容,还是能看得出即将过年的喜庆。李五走过去,正见着申屠元建指挥着一群人在一块雪地上搭棚子,问道:“申屠将军,你这是干什么?”
申屠元建转脸看到李五道:“啧,李将军,别的将士到这冰天雪地里冻得是脸上满是口子,怎么感觉你在这里住了一阵子,肤皮越发红润光滑了?”
虽然申屠元建只是随口调侃,但李五想到自己与李继勉幽会的情景,脸微微一红:“胡说什么呢!这大棚中间怎么没顶?”
申屠元建道:“没顶就对了,到时就在中间生一堆高高的火堆,把军营里所有的将领们都聚到这棚子下面来,围着火堆吃年夜饭,到时候烤肉喝酒,随心所欲,就是下大雪了也不怕。”
原来是想着过年将领们的年夜饭之事呢。
申屠元建又道:“李将军,这几日你若没事,可以进城采买些年货,虽然在外地过年不比家中团圆,但也别太苛待自己,有什么需要或是难处,尽管跟我说。”
李五却在想年三十那夜要用什么借口才能不参加这年夜饭,去会李继勉,心不在焉道:“好,我知道了,多谢申屠将军关心。”
接下来的几天,李五倒是真的去街上采买年货了。主要想着年三十那夜跟李继勉就算两人过,也别太寒酸,总得弄一桌年夜饭出来。那小屋子没大灶,小灶炖煮些汤还好,烧菜肯定是不行的,李五遂买了一堆腊鸡腊鱼腊肉腊肠,又买了花生瓜子之类的干果,往回走的时候,看到卖炒栗子的货摊,又买了一堆炒栗子。将东西都放在马背上时,才发觉自己零零碎碎的还真买了不少东西。
一眨眼,到了年三十这天,李五一大早去伙房要了二两饺皮一斤饺馅,想着回头在小木屋里可以包饺子吃,出来时正见着申屠元建过来,当即笑道:“申屠将军。”
申屠元建道:“呦,李将军,起这么早?瞧你这笑的,是遇着什么好事了?”
李五道:“申屠将军,我正有事要找你呢,今夜我怕是不能陪你们一起吃年夜饭了。”
申屠元建道:“怎么的,李将军这是另有安排?”
“我在城中结识了一名好友,他邀请我今夜去他家过年,所以不能陪你们一起了。”
申屠元建道:“啊,我还以为你是知道乾西王回来了,才这么高兴。”转过头道,“乾西王,这可怎么办,李将军不跟我们一起过年了。”
李五的笑容僵在脸上,看着一人从申屠元建身后走出来,不是玄友廉是谁。
两人彼此对视,李五心虚地低下头,而玄友廉目光探究地看着她手上拎着的饺皮饺馅道:“怎么的,别人请你回家过年,还要你自带饺子吗?”
李五讷讷道:“你怎么回来了?”
申屠元建道:“乾西王受了伤,还不辞辛苦从洛阳赶回边疆,就是为了跟守边的将士们一起过年,李将军,你可千万不能辜负乾西王的心意啊,今夜就别去那朋友家了,明日去也是一样的。”
李五这才注意到玄友廉的额头上有伤,蒙着一圈圈纱布,道:“怎么受伤了?”
申屠元建又要说话:“乾西王是——”被玄友廉打断道:“申屠将军,你不是说我回来了,要吩咐伙房多做些好菜吗?快去吧。”
“唉?哦,好,好,那我去了,你俩聊着。”
玄友廉打发走申屠元建道:“走吧,我站着头晕,扶我回营帐,什么话路上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