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阿虎剧跳的心脏渐渐平息,吐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对着背朝自己的人道,
“阿文……”心乱如麻的阿文被寂静之中一声召唤吓得双肩一震,本以为阿虎被此番拒绝,早已气走了。
“我回山去了……天色还早,你……好生再休息一会罢……刚才,抱歉我……我该死,你别往心里去……”说着便开门出去了,门扉婉转吱呀后,从外头被轻声扣上。
阿文僵硬地转回身,窗外一个黑色的身影背板微蜷,渐行渐远。东边晨光微泛,却还未带来一丝光明,一瞬眼,那个身影早已融入黑暗里,分辨不清。阿文跌坐在凳上,恍然觉察桌上油灯下,那坛千花酿尚在。阿文探手捧过,低头嗅嗅飘散的丝丝醇香。这回是捉弄也好,戏耍也罢,逮了他正找。本想好生感谢也好,促膝长谈也罢,却闹了个各怀心思,不欢而散……阿文眯瞪着双眼,对着灯影,枯坐到天明。
第二日大市,阿文出摊,阿虎没上街;三日后,同是大市,阿虎依旧没出现。而这连着几夜,阿文和衣躺着侧耳等了几夜,都没听着异样响动,次日门槛下也没任何物件。阿文心下不禁担忧,莫不是那日来去夜露深重,染了风寒。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