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十八定了定神,清了清嗓子问:“如何?好吃吧?”
“又酸又甜的……好奇怪的味道……”龙君皱着眉毛抱怨着,嘴可是没停,把剩下的四粒吃了个一干二净。
但那香味就如它来的如此突然,消失得也如此突然……在风中认真的嗅着,狐十八心中不禁有些怅然。
第 9 章
“有声音。”
手里握着一根糖葫芦棍的龙君突然道,随即站起,闭目凝神。
狐十八回过神来,也凝神仔细倾听,锣鼓喧杂声淡去,风中隐约传来呼救声音。
那边!龙君一声断喝,光影一闪,风过,街市喧闹如初,但房顶上除了一堆的糕瓶盒子之外,已再无一人。(注意环保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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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刘员外,求求您高抬贵手放了我吧,我爹爹生了重病,如果没有我照顾他一定活不了了。”梨花泪流满面,跪在地上哭哭哀求。
刘员外是个五十多岁的胖老头,很有些派头,腆胸别肚的一说话脸上的肉直颤悠:“梨花啊,你是我看着长大的,要把你祭神我也舍不得,可是没办法啊,龙神大人都发了话了,如果不每个月送去一个年满十六岁的姑娘就要降下瘟疫,到时候不止咱们村,整个县城都得遭殃!人家别的村可都轮流着献出去了一个大活人,这个月轮到咱们村,怎么能坏了规矩!”
梨花趴在地上泣不成声,她上个月刚刚过了十七岁生日,按理说已经过了龙神所要求的祭品的年龄,但整个村子一查,就只有刘员外家的二女儿是十六岁的,刘员外是本村的大地主,据说还有亲戚在朝庭里做官,平日里就横行乡里十分霸道,这样的刘员外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女儿献出去给龙神当祭品,于是刘员外大嘴一张,自己的女儿变成了十七岁,梨花倒成了十六岁得献出去了。
那个年代虽然也有像现在户口登记在册的规矩,但可不像现在这么严格还能网上联网查找什么的,刘员外给主管户口的人塞了钱,管户口的官儿一想刚过十六岁一个月,吃在嘴里口感估计也差不到哪去,结果就这么淅沥糊涂的说随便随便你们自己看着办吧,于是梨花便成了刘员外二女儿的替死鬼了。
梨花是个苦命孩子,三岁便没了娘,全靠她父亲一人把她拉扯大,她父亲为人极忠厚老实,平日里除了种地还去山中挖点药草拾些柴禾送到城里换钱,本来日子也可勉强维持,可就在二年闹瘟疫时染上了怪病,虽然没死,但病好后整个人也变得痴痴傻傻,现在就靠着梨花帮村里人洗衣服做做针线,搓搓麻绳换些东西渡日。
村民家里生活都不富裕,家家都吃不饱又怎么可能有余粮去喂一个瘫在床上的傻子?梨花这一被送去当祭品了,她父亲无人照顾一定也会活活饿死,梨花环视四周,平日里处得还不错的乡亲现在却都惧怕刘员外的威压没有一个敢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她不怪他们,如果今天跪在这里的是别人的女儿,也许自己也会站在后面暗暗庆幸着不是自己被送出去吧,对现实再无指望,梨花双手合什泪流满面仰首对天嘶声大喊:“过往的神仙菩萨,求你们救救小女子,救救我父亲吧!!梨花来世做牛做马接草衔环定将报答……”
刘员外一看梨花竟然对着天求上神佛了,心里不禁也有几分忌讳,破口大骂:“能被送去祭神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妈的不识好歹的臭丫头!”对着正准备绑人的家丁们吼道:“动作快点!把她嘴给我塞起来!!”话音还没落,只觉得脖子上一冷,整个视线都颠倒了,自己怎么突然转了向看地面了……
妈呀!!!!!!!!周围的村民惊声尖叫,他们眼看着刘员外说话工夫脑袋突然自己掉了下来,骨碌骨碌还滚了几圈,腔子里的血箭似的就喷出来,溅了一地,那肥墩墩的身子晃了晃,扑通倒地上了,滚到这边的肥硕脑袋上双眼还瞪着呢。
人们四散奔逃,有些则吓得尿了裤子跪在原地只用爬的,突然狂风大作,刮得人迈不开步睁不开眼,空中传来一声断喝:“谁也不许动!都闭嘴!谁再叫我就杀了他!!”
听这说话的口气,不用问,龙君到了……
狐十八与龙君同一时间赶到
狐十八远远的就听到了事情的原委和梨花的祈祷,心中极怒,心说这个刘员外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下才行如此鱼肉乡里……他就忘了身边的这位龙君是个什么人,那是个痛快人,直接一扬袖子,把刘员外脑袋给砍了。狐十八一急喂了一声,人家龙君冷着脸根本不理他。
龙君一收袖子,狂风立止,没人再敢跑,一个个的跪在地上叩头如捣蒜嘴里喃喃着神仙饶命神仙饶命。
梨花睁开眼望着浮在半空中的龙君与狐十八,满是泪水的眼中充满了惊喜,神仙果然听到了她的祈祷来救她了,还一下子来了两位!!
狐十八降下身体对趴地地上的民众道:“你们别怕……我们……”刚想说我们不是神仙,但转念又一想虽然自己是个妖,但人家龙君可是如假包换的真神仙,这话到底得怎么说?
上面的龙君可没他想的那么多,对着刘员外那些手下亲信朗声道:“你们一个个废物!今天杀了这只肥猪只是警告,如果以后谁再敢如此横行霸道草菅人命,这就是你们的榜样!”刚被他杀了的新鲜死人还在地上倒着呐,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