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看向沈沫。
沈沫心脏再次漏掉一拍,抬眼也看向许劭。
高蕾蕾左右看看,察言观色,她已经嗅出死灰复燃的味道,有奸情!
忙了整整一天,大家都忘记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天色已经慢慢黑下来,病房亮起温暖的橙色灯光。漫长长夜,焦急等待,三人躺在沙发上闲聊,说起各自毕业后的生活,还说起当初在学校的时光。
“陆战旗这蠢货以前就脑子缺根弦,大二那年去黄山旅游,要不是我在旁边一把拉住,他差点从山上滚下去!”高蕾蕾嫌弃吐槽。
许劭闷笑:“他从小爬山上树,腿脚利索的很,大概是遇见你后就多长出一条腿,所以经常失足。”
“去你的!比在学校时候还不正经,在美国没少和洋妞乱搞吧?”高蕾蕾立刻反击。
沈沫耳朵支起来,静静等着。
“没有!我一向洁身自好,什么妞都没碰过,没有外债!”许劭忙澄清。
沈沫疑惑看他一眼,这么急着澄清,心虚吧?
高蕾蕾郁闷叹气:“还是国外好,不像陆战旗的破单位,天天不干正事光操心给人介绍对象,他们怎么不改婚介所啊?”
沈沫幽幽道:“改兽医站吧?好歹也是事业编。”
“哈哈!”许劭大笑,笑完才想起好哥们儿现在还躺在加护病房没出来……
“魏时芳最近吃错药了吧?她整天在朋友圈里发的都什么鬼玩意儿?”高蕾蕾继续八卦。
“这不是西城区要拆迁了吗?她想说服婆婆不要学区房,把拆迁款拿回来给大家分。”沈沫解释。
魏时芳最近的朋友圈全是鸡汤文,什么买学区房不如去旅行,好学区不如好父母……沈沫对这种说法不置可否,可关键是魏时芳平时连件好衣服都舍不得给女儿买,肯花钱带她去国外旅行么?
“高蕾蕾,你要不要考虑投资新南的房产?选我的楼盘,到时给你最低折扣。”许劭怂恿。
沈沫清楚他用意,忙附喝:“是啊!现在高铁提速,航班增加,从新南往返北京越来越方便。”
高蕾蕾自然明白两人话里意思,可是如果里面那位没心没肺的不需要她照顾,她来新南买房子给谁住?于是含糊转移话题道:“等等再说吧……许劭,你的私人飞机不错,贵不贵?”
“不贵,湾流公务机,一般机场都能停靠,你买一辆自己飞,平时还能滴滴赚外快!”许劭笑道。
“真的假的?我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不靠谱,满嘴跑火车!在美国不学好是吧?”高蕾蕾鄙视。
“私人飞机就是弄个头等舱单独在天上飞,用不着羡慕他,把你北京的房子卖一套,都够造个商务舱单独跑高铁啦!”沈沫同鄙视。
“哈哈!”许劭再次失控大笑。
夜晚渐渐安静,高蕾蕾一天之内经历大悲大喜,劳累奔波,闲扯半天后才终于把紧绷着的神经舒缓放松,沉沉睡去。
“沫沫,你出来下。”许劭起身,轻声召唤。
沈沫马上起身,关掉大灯,留下小夜灯让高蕾蕾好好休息。
医院走廊,月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两人面对面站着,地上一片月朗清辉。
“工作辛不辛苦?”许劭知道沈沫没有家庭支持,中矿环境复杂,想来每一步都走的小心谨慎。
“还好,辛苦谈不上,就是心累。”沈沫轻声。
偶尔她也会回忆毕业刚进中矿时候的情景,如果当初听信韩师兄劝告,和他一起坚定站在赵主任一边,那么现在的她会是怎样?入职三年,大概要安排她论资排辈升专员了吧?赶上西城区改造这样的大项目,和新入职的小师妹搭档,在办公室处理文档数据,她会不会也虚与委蛇努力钻营?
“企业的项目科长跟机关单位的科长不同,平时会不会很有压力?”许劭担忧。
沈沫摇头:“不会!中矿跟一般的私企民营甚至国企都不同,越是工作轻松的普通员工,反而才压力越大。”
当初滇北拆山神庙,赵主任韩师兄主张的就是给钱了事,村民勉强同意,拿钱走人工程继续,提醒吊胆抓紧施工,遇到问题仍旧冲突停工,然后再开会再申请再给钱,没完没了,压力不大才怪!
“怎么说?”许劭笑着问。
“就像乡村弯弯绕绕的羊肠小道,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