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则义这句讥讽让人想笑又不能笑，连周琳这冰美人的神情也缓和不少。

文丁举刀还没切下，李能已惨叫出声。一米外的顾明早看不顺眼了：“你还是不是男人，叫得杀猪一般。”

李能转首看着周琳：“或许让这位小姐来会温柔一点，效果好一点。”

赵刚不耐烦地按住他肩膀，没用多大力他的肩膀已陷入土里，疼得他哇哇叫。赵刚粗声说：“她不会开刀，只会切大腿。”

李能吓得不出声了。随着文丁的刀切下，他又开始了狂叫，那声音简直就是鬼哭狼嚎，惊动四野。一个男人叫得如此夸张，难怪周琳都投来鄙夷的目光。

手术完成，李能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待他稍做休息后，文丁说：“你是炼铁厂老板，那你知不知道厂里有种红通通的，被剥掉皮，四肢镶上铁块的怪物？”

李能脸上一窒，脸上闪过一丝惊恐诡异的神情：“什么剥-----剥皮，那么吓人，我厂里炼铁，哪有那些东西？”

文丁看他的表情已了然于胸，他并没说破，转首对顾明说：“我们--------”刚说一半，胃里一阵极度痉挛，倒在地上，抽畜不已。

众人扑上前去，只有顾明在原地不敢动。周琳握住文丁的手，颤抖得厉害，赵刚关切地问：“队长怎么了？”文丁面部扭曲，哪里说得出话来。

大家束手无策，不知发生什么事。李能慢慢站起来，悠悠地说：“他中了尸毒。”

“尸毒？”黄则义看看文丁手中的侦测仪，没有倒计时。

李能说：“有一种僵尸会喷气，吸了它的气就会中毒，我的同伙就中过一次。”

赵刚说：“你的同伙是不是中这种毒死的？”

“不是，被我救活。他回去拿钱的时候被僵尸吃掉了。”

周琳急切地说：“你知道怎么解这种毒？”看着周琳顾盼生辉的眼睛，此时正流露出一种恳切的目光，原本不该出现在这张倔强的脸上，但却构成一幅别致的风景，是一种屈服的美。流波的眼中有泪又似无泪，坚韧的双肩，无奈的双唇，竟有惊心动魄的魅力。

李能看得心驰神往，迷醉不已，不防旁边的赵刚轻拍他一下，却也痛入骨髓，他连忙拖回心思。刚才那花痴样赵刚看在眼里，心说就你那鸟样给周琳拎鞋都不配。

众人那么慌张他倒有持无恐起来，贼贼的眼睛看着周琳：“他是你们队长？很厉害，很重要的人物？救他可以，我有个条件。”

现在什么时候，大敌当前，生死关头，谁听到这种话都会火冒三丈，赵刚更是怒不可遏，飞起一脚，像踢一只肥母鸡似地，把李能直勾勾地踹到河里。

还没爬上岸，顾明又伸手揪住他头发，一字一句地说：“告诉你，现在大家基本上是同坐一条船，你不救我们队长不勉强你，只是呆会我们要大爆破，你可以选择躲下水道被活埋，或者做僵尸的晚餐。”

李能头皮吃痛，嚅嚅地说：“我又不是不救，只是有一个小请求而已。”

赵刚闻言像只发怒的野牛冲下来吼道：“你还有要求？”

李能怕极了这个愣大个，万一又发飚把自己踢到河对岸那可大大不妙。下意识往后退退：“没了没了。一般的僵尸死后三四天身体不会腐烂，会风干，身上会长出一些紫色的小菌，吃了那些小菌就可解毒了。”

周琳说：“我知道仓库到炼铁厂那条路上有许多死很久的僵尸，我这就去！”刚起身就一声嘤哼坐下，她忘记自己还有伤。

黄则义说：“不用你，我和赵刚去就可以了。赵刚我们灌点河水出发。”

“是，黄教官！”赵刚在枪里注满水后又从背上取出一个不大的塑料筒，众人才注意他身上竟有这玩意，这不是从部队带来的，应该是在仓库找的，众人心想这大块头有时挺细心。

两条矫健的身影隐没在黑暗的下水道里，周琳仍握着文丁的手，感受他如坐针毡的煎熬。

李能上前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周琳视他透明。

顾明狠狠瞪一眼，他闪到一边，大气不敢出。

夜幕袭卷整个大地，伴着潺潺河水，风拂过，每一声细微的声响都让人心惊肉跳。黄则义和赵刚去快两个小时了，顾明焦急地观望着，远方偶尔传来一两声枪响，更多是僵尸的啸叫声。路上成群结队的僵尸涌向仓库，周琳在默默祈福，顾明跃跃欲试，呆在这傻等真是心急如焚。可是他走了万一有僵尸来袭击怎么办？周琳受伤，李能那家伙到时恐怕比兔子还跑得快。

下水道出口终于出现两个身影，黄则义脚步踉跄，被赵刚扶着。黑夜里看不清他的表情，僵硬的脸上双目射出的精光甚是骇人。

顾明连忙迎上去，帮着赵刚把黄则义扶回来。周琳问：“黄教官怎么了？”

赵刚说：“僵尸太多了，我们刚揭开下水道的盖子，僵尸就像潮水一样掉进下水道。我拿的东西重没办法退，黄教官替我挡了一口。接下来我就拼命地烧，我问黄教官要不要先回来吃药，他不肯，怕队长中毒越深。”

这个时候顾明已从文丁背包中取出一瓶细活水，要黄则义服下，黄则义咬着牙摇摇头，他说话已经因难了，从上衣袋拿出一摄紫色小菌，示意先给文丁吃。

顾明焦急地说：“黄教官你快吃药，这个我来吧。”

赵刚给黄则义服了药，身体开始热起来，黄则义强烈忍住炫晕拿起散弹枪，他舌头打直，话已是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