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了,末将准备三天后带兵离开,今天就会把命令传达下去!“宇文哲点了点头,道。
“出征?林哲要去哪里出征?不行,他不许去!“高阳公主猛然站起身来,满脸的愕然,道。
“高阳,你怎么?”
“母后,林哲还欠我一次出游呢,他要是出征,回不来了怎么办……”高阳哭丧着脸,一把抓住了宇文哲的衣角。
“公主殿下厚爱,此番出征末将势在必得,任何人都无法阻止!“
宇文哲神色深沉,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哀伤,出征突厥不但是心结,也是理由,给自己一个遗忘痛苦的理由,高阳公主不理解,可是长孙皇后和长乐理解,只有这两个人知道宇文哲到底失去了什么。整个大殿都陷入了沉默,高阳的脸色逐渐变冷,扭过脸,看向了别处。
“咳咳……“下一瞬间,长孙皇后一阵咳嗽,脸色瞬间潮红,打断了大殿内的沉默,缓了好一会儿,才挥了挥手,压下了大殿内的慌乱,“好了,不必慌乱,哀家没事,不过是咳嗽了几声而已。”
“娘娘,您的病情发病极快,而且需要养护,必须要有一名懂得医术之人,时刻陪在一旁才是。“宇文哲摇了摇头,道。
“对呀,母后,要是有御医日夜陪伴,就不用再向上一次那样,光是等着就等了那么久。“高阳神色略显缓和,道。
“妹妹,这里可是立政殿,就连太监都只是白天在这里伺候,哲哥哥的意思是日夜陪伴,御医怎么可能!“长乐公主皱了皱眉,道。
“娘娘可还记得张宝藏大人?”宇文哲看着为难的长乐,笑了笑,道。
“张宝藏?当然!张大人若不是因为哀家,一起去了贺兰,就遇不到那场瘟疫,是哀家对不起他。”长孙皇后声音变得低落。
“夫人不必介怀,这是张大人的归宿,张大人有一个孙女,名叫张玲珑,从小跟在张大人身边学习医术,早已青出于蓝,若是请张玲珑时常陪护,足矣。”
“张玲珑?好,本宫立刻派人去请!“高阳站了起来,道。
“不必了,末将已经派人去请了,这会应该就快到了。”宇文哲随之站起身来,“娘娘,若是无事,末将就先行告退了!“
“去吧,哲儿,一切小心为上……“
“母后,儿臣还有些事,明天再来为母后请安。”宇文哲刚刚离开,高阳就有些站不住了,仿佛忘记了刚才自己不愉快的事,对着长孙皇后行礼后,退出了立政殿。
“长乐,你觉得怎么样,高阳这孩子恐怕是喜欢上了哲儿,这也是一件麻烦事,还是早做打算为好。陛下曾经说过,可是要把高阳指婚给房相家的二公子啊!”高阳离开后,长孙皇后看着高阳的背影,神色越发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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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哲离开立政殿,刚刚走出门外,就看到李邺嗣带着张玲珑在立政殿的门口等着,“将军,属下把玲珑姑娘带来了。”
“见过将军。”张玲珑疑惑的看了宇文哲一眼,额头上有些汗渍,手上还残留着一些绿色的汁液,应该是草药的汁液粘到了手上,还没有来得及清洗。
“张姑娘,皇后娘娘近来身体不适,需要有人陪护,虽说比较辛苦,但是比之在御医院做些杂活也是好的,关键是在娘娘身边也能得到庇护。”
宇文哲说完,未等张玲珑有所反应,就转身离开了立政殿门前。
“李大哥,这位将军昨天去御医院求取三仙丹,他到底是?”张玲珑更显疑惑,道。
“玲珑,你一直在御医院,还不曾知道,他是陛下封的禁军副统领,来自于单于都护府城,我爷爷说那场瘟疫爆发的时候,张大人以身试药,在那段时间内,一直是将军陪在张大人身边。”李邺嗣解释道。
“原来是他,我知道他,李将军派人带回爷爷遗物的时候说过,是他拯救了单于都护府,完成了爷爷的遗志!”张玲珑双手顿时握紧,眼神中爆发出一阵惊喜的光芒。
宇文哲刚刚离开,高阳就追了出来,不过此时已经看不到宇文哲的影子,因为宇文哲直接去了太极殿,领了圣旨,调动禁军离开皇城可不是一句话就能办成的,这其中牵扯甚广,最少由哪支部队来换防,换防部队的空缺又要如何填补,这是件很麻烦的事。
直到下午,宇文哲才回到后宫自己平时值班的那处屋子,李邺嗣带着张玲珑见过长孙皇后之后,把张玲珑留在立政殿,自己便退了出来,前来向宇文哲复命。此时,李邺嗣拿着那张圣旨,看着上面的内容,兴奋地无以复加。
“将军,此事可是当真?”
“圣旨都在这呢,你说能不能当真!去通知弟兄们,做好准备,三天后,准时出发!”
“好!属下这就去!”进攻突厥之事别人不知道,可是李邺嗣却很清楚,李邺嗣作为李靖的长孙,却凭借自己的实力进入玄甲军,在军事上的才能同样非同小可,自然能看的出来,这段时间以来,整个唐朝军方的变化。
时间一晃而过,两天后的傍晚,是李府夫人红拂女的生日,李靖也会在军营返回。
李靖虽说是军方的支柱,在朝中也有极高的威望,但是李靖平时总是待在军营,与朝臣并无过多的交往,最多也就与军方上的同僚有所交往,十分的低调。
这一次红拂女过寿,整个长安城基本上没有几人知道,这也是李靖的为官之道。
曹府,宇文哲看着眼前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