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拦腰抱住,先前他倚靠的东西也贴了上来——竟是萧翎的胸膛!
萧翎将他抱在怀中,感觉他浑身僵硬,越发觉得有趣,他明明记得开始去弄谢子寻的时候他是强作镇定的,尚未僵硬成这样,也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把他吓得这么瑟缩。
他慢慢地舔了舔谢子寻颈后的血痕,品味着口中淡淡的腥味,微眯了眼,心想:“他身上的香真是碍事。”
谢子寻觉得身后是一只野兽,正跃跃欲试地舔着猎物的毛,登时连指尖都绷紧了,只恨自己无能为力,不能回身给他一剑。
便是不能杀,也要给他个教训。
昨夜他承受不住萧翎掠夺,不过半程就已昏迷,然而即使在梦中还是辗转翻覆,像被架在火上,掌勺的人看似仁慈地转动支架,其实只是把他烤得更透而已!
萧翎似乎没有感觉到他的抗拒和愤怒,将他揽在怀中细细亲吻,单看动作,端的是柔情蜜意,如果换个人放进他臂弯里,只怕腰都被勒断了。
谢子寻也觉得疼,越来越觉得他是个疯子,又挣扎不出,只能任他舔舐,竟然渐渐麻木了,垂头望着水面波纹,心里空空如也。萧翎忽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谢子寻不欲回答,萧翎却抬起另一只手捏住他下颌,扳过他的脸,轻声道:“说话。”谢子寻与他暗沉的目光一对,便想起昨夜他失控后的眼神,眼睫一颤,厉声道:“我已经说过了,青冥宗谢子寻!”
萧翎笑道:“你还是不肯说实话,不过你既然想做谢子寻,我就满足你这个愿望,叫你谢子寻吧。”
谢子寻抬眸看他,说:“你若真当我是无名小卒,为什么不敢解开我的锁链?”
萧翎吻了吻他的唇角,被他厌恶地避开,又笑了:“美人不能太聪明,不然会折寿。”
“萧家怎会有你这样的后辈!”
萧翎如若未闻,扳过他的肩对着被水汽蒸得红润的唇吻了上去。谢子寻想推开他,抬起手便看到松松缠在自己腕上的玉佩,而萧翎握住他的手,似有意似无意地拨弄着玉佩一角。
谢子寻一惊,怕他真把玉佩解下来,竟不敢动了。这玉佩是谢子寻入门时师尊所赐,贴身放置,能够隐藏他的体质,在玄机阁时,有人取走了他的玉佩,他便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萧翎温存地吻了一会儿才放开他,把他的手拉到两人之间,满意地看到他的视线都集中在了玉佩上。
“要是解开这个东西,难过的可不会是我吧?”柔情的语调吐出冰冷的威胁,萧翎吻了吻他的手腕,说:“你听我的话,我不欺负你。”
实际上,萧翎也不愿意陷入那样的失控当中,但他不会让谢子寻知道。
谢子寻撇过头,闭上眼睛,又是那副冷淡不近人情的样子。萧翎拉起他另一只手,发现他掌心已经结痂的伤痕果然又被掐破了。他指尖灵光一闪,抚过那几道弯月形的血痕,催化伤口愈合。
“想挠人就挠我啊,来……抱着我,手放在这里。”萧翎笑嘻嘻地把他抱在怀里,将他的手拉到自己肩上。“我肏你一下,你要是舒服就挠一下,不舒服就挠两下,我不会生气的。”
“你!”谢子寻反手一掌,结结实实打在萧翎胸前,如果他灵力尚在,哪怕身负重伤,这一掌也足以击碎萧翎的内脏了。
然而萧翎还是笑嘻嘻的,把他往怀里带了带,一条腿挤进他腿间,亲密地挨在一起,一边还说:“好摸吗?”
他身量未足,虽然有了青年的样貌,但讨巧的神情总有些少年气,却不知从哪里学来这一套一套的荤话!
若是谢子寻自己的弟子,早已经被他一剑劈了。
可惜不论是为了青冥宗与萧家的关系,还是为了萧允,谢子寻都不能杀他,而且青冥宗现在局势不明,清阳失去一位长老,势必在与华阳一脉的争斗中落了下风,谢子寻虽然不愿同门相残,到底与同脉的师兄更为亲近,害怕他受到损伤,因此急欲脱困。
而这件事,正着落在萧翎身上。
萧翎搂着他软语调笑,耐性渐失,见他半晌不语,哼笑一声,手便向他身后探去。谢子寻叹了口气,按住他的手:“你要如何才肯放过我?”
萧翎粲然一笑,才欲说话,谢子寻又说:“你该知道青冥宗发生了什么,若你使我延误在此,坏了大事,让萧家惹祸上身,我想你承担不起。”
两人对视,萧翎神色不变,以少年人罕见的镇定和谢子寻审视的目光过了一招,然后一下将谢子寻掀翻在水中。谢子寻猝不及防,向下坠去,萧翎也紧随其后,水面上只留下一点余音。
“你总是喜欢自说自话。”
第三章 温泉
温泉有些深,四壁贴了光滑的玉片,四个方向各有一排阶梯。萧翎原本坐在台阶上,将谢子寻抱在怀中,此时一推,谢子寻便被沉甸甸的锁链拽向池底。
他不会水,又不能龟息,此时四肢酸软,连挣扎都挣扎不动,当即呛了一大口水,从口鼻到喉咙都涩痛难受。
萧翎紧追着他,看着他像沉沦的水妖一样落下去,便向下一冲,抓住他的手,把他往上一提,低头吻了上去。大片肌肤亲密接触,使萧翎的灵气浸染到谢子寻身上,而唇间渡来的气息也让谢子寻从窒息中挣脱出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狼狈过了,连不能修行的凡人都不如。
萧翎带着他沉到水底,细腻的白石凹凸不平,外通的水流温柔轻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