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吗?”木兮含泪问他。
他反问回去:“值得吗?”
二人对视片刻,又一并笑起来,抱在一起哭哭啼啼地喝酒。晚风吹过,树上的花四散飘落,微枯的花瓣跌碎在他们缠在一起的衣摆上,四下里到处都氤氲着苦涩地芬芳。
轻缓的脚步声从暗处传来,易寒沐浴着月光,俯身抱起醉醺醺的易水,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他身后忽然又多出一人。
易寒没有回头,只全神贯注地注视着易水糊着泪的眼角:“傻。”
“是挺傻的。”拓拔凌把木兮从地上拎起来,声音与白日相差甚远,是成年男子的嗓音,“你们中原人真可笑。”
易寒抚开易水颈侧的落花,轻声道:“傻也有傻的好处。”说完头也不回地搂着他回了卧房,倒是拓拔凌拎着木兮站在原地好一会儿,等月色西沉,终是带着人匆匆回了卧房。
这些变故易水是完全不知道的,他喝多了,头疼欲裂,虽然知道兄长在自己身边,可就是睁不开眼睛,胃里还翻江倒海闹个不休,难受得不停翻身,硬生生折腾到后半夜,终是清醒起来,睁眼往有火光的方向爬。
那点飘摇的火光照亮了易寒半张略显疲倦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