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看块头,就知道身材瘦小的卢靖晨不是对方的对手了。说句不好听的,卢靖麒的手腕都要比卢靖晨的大腿根儿来的粗很多!
面对着对方的叫嚣,卢靖晨也明白自己绝没有什么胜算,可想到二堂哥仗着自己天资奇高,在卢家横行霸道了很多年,便也想着趁此机会灭灭对方威风。
“三招?就三招么?”卢靖晨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虽然体弱,还不至于连三招都应付不来吧?
就这样,抱着一丝侥幸,卢靖晨开始了和二堂哥卢靖麒的比试。
废物,真是自不量力啊,你以为凭借你的本事,能躲过二哥的拳头么?躺在地上的红衣少女好笑地想着,特别是想到了卢靖晨被追着打的情景,差一些笑出了声音。
她缓缓睁开了眼睛,不再装睡,生怕是错过了这一场好戏。果然映入眼帘的这一幕就是卢靖晨那个废物狼狈逃窜的画面。
已经第二招了,虽然卢靖晨躲闪开来,但已经被对方逼到了湖边,幸亏及时停了下来,否则只怕现在的他已经坠入冰冷的湖水中了。
他背对着二堂哥卢靖麒,明明没有看见对方的表情,可那森森的杀气还是叫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还跑吗?有本事你就跑啊。”卢靖麒叫嚣道,他半蹲下膝盖,扎了一个不太标准的马步,指了指自己的裆部,“你若是主动认输并且从我胯下钻过去,这第三招不打也罢。”
可恶,这摆明了是在羞辱人!卢靖晨虽然身子羸弱,但也不会轻易做出有损尊严的事情。可现在的情形摆明了是自己已经被逼到了绝境。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跳下去吗?
“八弟小心!”说时迟,那时快,红衣少女向着瘦削的卢靖晨扑了过去,但哪里是担忧?分明是想趁火打劫!她伸出手,将毫无防备的少年推入湖中。看着那一袭白衣如同莲花般绽放在冰冷的湖面上,她的脸上立刻绽放出一片诡计得逞的笑容。
……
“老爷、夫人,八少爷肺部积水难消,老夫也是回天乏术了。”房间里,一名发须皆白的老者满脸忧虑的向着面前两人道。
“回天乏术?你这是什么意思?”卢夫人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晨儿他没有救了吗?”
老者没有言语,方才他已经把意思表达清楚了。其实,他也不想这样轻易便放弃一个人,奈何卢家这位八公子原本就是个体质差的,不通水性又偏偏想要到水里“玩”,害得自己肺部积了水,加上天寒地冻的,怎么可能还有生机?
“不,不可能!”卢夫人眼泛泪光,“老爷,您快些和大夫说,要他一定救活晨儿,求您了!”
“阿贤,你先冷静。”简单地安抚了一下妻子,卢老爷立刻开口,对老者道,“大夫,晨儿是我们卢家的独苗,哪怕是倾尽家财,我们也要他好好活着!”
见着这夫妇俩的态度,老者便是动了一丝恻隐之心,决定死马当活马医,“罢了,我就再试试吧。”说着,他从药箱里取出一包银针,对着卢靖晨身上的几处穴道开始施针,良久才交待,“老爷、夫人,若是少爷能挺过这一晚,便有转机,否则……”后面的话,他不再讲了,而是对着两人揖了揖手,提上药箱离开了。
身为医者是不可以轻易放弃一个人,拒绝他生的权利。可站在卢靖晨的角度考虑,死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在这个武学世家中,对于一个连刀都拿不起来的人无异于是整个家族的耻辱,注定会被人取笑一辈子,只要他活着,就永远都抬不起头来。偏偏他的亲人不允许他死,宁可一辈子都活在别人的嘲讽中,也不愿意失去他。
……
是夜,寒风阵阵,乌云或散或聚,整个院子也因为月光的时露时遮而变得忽明忽暗。
“八少爷,您可以一定要醒过来啊,老爷夫人都不能没有您啊。”小仆阿奎哭得声嘶力竭,但除了哭泣以外,竟然什么都做不了,“您快醒醒吧,求您了。”
啊啊啊啊,我要摔死了!“啊啊啊啊,救命!我不想死!”在一阵惊声尖叫中,一直陷入昏迷的少年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摸着额头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还好是个梦,我以为我要摔死了!”说的时候脑海里全是刚刚的梦,那种跌入万丈深渊的感觉是如此的真实。
“少爷,您醒过来了啊?”阿奎惊讶地看着面前的虚弱少年,甚至连眼泪都惊得忘记落下了,“太好了,少爷您终于醒过来了!”
才刚刚苏醒的少年顺势看了过去,看见的是一个扮相奇怪的小仆,困惑地皱起眉头,“你在跟我说话吗?”这里怎么会有个古人扮相的小孩儿呢?糟糕,我不会已经死了吧?“你是人是鬼啊?”
小仆点了点头,“少爷,我当然是人啦。您这是怎么了?”
“是人吗?叫我捏捏!”少年并不相信,伸出双手在对方的脸颊上掐了掐,手感不错,感觉皮肤细嫩得就快要掐出水来,“还真是个人啊,但你是谁啊?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少爷?您到底在说什么啊?我一直都是这样的打扮啊。”
“别搞笑了,大夏天的穿那么多,你还真不嫌热啊!看看我,就只穿了一件,还觉得热呢!”少年大大方方地拍起自己的胸脯,才拍了几下,就发现了异样,遂低下头,看向了胸口处,原本那一对足以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