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阅奏折的声音一时间成了养心殿唯一的背景音乐,显得那般凄凉悲哀,也不知是对祁言,还是对那轻点赤墨的毛笔。
“我要是不让你起来,你就在那里跪一辈子吗?”
祁言眼眸微敛:“奴才听皇上的。”
“为何自称奴才?”凤麟突然声音提高:“重回皇宫,就是舍去了友人的身份,专心做个奴才是么?”
祁言心中冰寒,他怎么会这么想?朋友的距离能让他更加与他放肆,可是奴才的身份……就是一辈子的相对却无言。
“我……”
“你莫非后悔了那晚的事?”
闻言,祁言的眼睛蓦地瞪大,猛地抬头看着主位上的凤麟。男人正勾着轻笑,眼中的戏谑与调侃一览无遗。
……他、他在逗弄自己?!
“瞧你这样子,恐怕把那晚的事情当做梦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