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白任现在正一肚子火,恨不得这趟走镖能碰上不知死活的绿林大盗,好让他痛宰泄愤。情场失意,连带着让白任的工作情绪也受到影响。
“白先生…”商队的主人看白任交待完毕,就走过来问道:“我们的行程是不是太慢了,从南城到招乌,要走上十天?”
白任脸一沉,没有说话,无形的压力却差点让顾主喘不过气。
“啊…谨慎点好…慢一点,总比遇上危险来的好…”商队主人急忙改口。
“哈…白先生,我不打扰您了…我再去做最后的确认…”从白任身上感受一股可怕的气氛,他忙着避开。
一面走还一面嘟嚷着:“这可怕。我是听说白任这个佣兵又可靠,又好相处,才特请他当佣兵头头。怎么跟传言中的相差十万八千里。可靠是还不知道,但是这个样子,那里好相处了。”
白任也不觉得自己失礼。想到琴儿与东方寻彩即然结婚,一下子又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椅子上。想到琴儿可能正与东方小子正亲亲蜜蜜地搭在一起,白任不知不觉中脸就纠结成一团,拳头握紧、咬牙切齿、面目狰狞,让人退避三舍。脑海中又浮起琴儿的笑颜,神色又放松,柔情似水、好不温柔。但又忆起东方寻彩得意的样子,手用力一抓,椅子随即发出抗议的悲鸣。
几名佣兵好奇地站得远远看着白任不停地变脸,小声的交换意见,猜测白任异常举动的原由,互相交换八挂消息,甚至往始打赌。不过这场赌局没有输赢,因为没人敢大胆地向白任求证。
“喂,白任你在干麻?玩变脸秀?是想改行当演员吗?”
一位女孩不怕死的走近,不客气地对白任开了玩笑。
‘雷苹?’白任从沉思中醒来,见到雷苹这个东方寻彩的支持着,没给她好脸色,道:“干麻!”
雷苹笑道:“当然是来找你。”
“找我?你从何得知我人这?”白任警戒性的问了。
“嘻~找人还不简单。只要人在南城,就是藏在地底,我也有办法把人挖出来。”雷苹得意地说。
白任看到雷苹就想起东方寻彩,心情也跟着变得恶劣无比。讨厌两个字只差没写在脸上,不过雷苹却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
如果可以的话,白任很想把她赶走。不过看在雷震与督议长雷理的面子上,白任还能勉强保持理智。
“好吧,能干的小姐。你已经找到鄙人,有何指教。”白任的用辞还算客气,不过语气像是在说,碍眼麻烦,人被你找了,有屁快放。最好马上给我走人!
白任虽然摆出极度不欢迎的态度,不过雷苹却露出蜜糖般的笑脸,让白任也很难发作。
“找你当然有事。不过我也是受人所托,想请你帮忙。”
白任冷哼一声,没有答话。
雷苹继续道:“事实上是东方少爷想顾用你。十天后在铁家的小礼堂有一场盛事,这场重要的典礼不能被人打扰,所以要请你帮忙,杜绝外界的访客与干扰。”
白任的脸受是受了一记重拳,变得更加难看。心中早把雷苹这位报信者千刀万剐了好几次。这实在太过分了,是来示威的吗!
不过雷苹好似没有注意到白任的变脸,又滔滔地道:“东方少爷对南城也大熟。不过有小云的介给,与在海运公会中对你的印像,认为白任你是位相当可靠的佣兵。才想把会场的安全交给你。怎样,会给你很好的报酬,而且以他的佣兵也由你来筛选。只要能让典礼顺进行就好。”
“呵…那还可真恭喜东方公子,不过,这种喜事何必拒绝访客。大肆庆祝不是很好。”白任酸苦而悲切的说着。
雷苹却嘟起嘴说:“有什么好恭喜的。不过又是一场政治与财经的结合。”
白任诧道:“什么?!”
“本来就是了。东方家现在正要大力发展兵器铁器生意。而铁家近来拓厂,资金吃紧相当危险。这不就一拍即合。唉呀,也真苦了东方少爷。为了家族发展,还没取妻就要先行纳妾。那个铁柔琴也正好处于寂寞空虚的状况,东方少爷稍微发动点柔情攻势、再加上家人的大力鼓吹她马上就沦陷了。不过这也算场地下婚礼,毕尽东方家的要人怎能与大商家结合。这不就摆明了是利益的结合,会让人说话的。唉,一样是女孩子,我也有点同情铁家小姐,要一辈当人家的地下情人见不得光。还好她一直被蒙在鼓里,还能带着笑脸迎接这一切。有时无知也是种幸福。”
“铁家的情况真的这么糟?”
雷霏神秘兮兮的说:“也不是啦~你可能不知道,铁实的二太太一直视那位小姐为眼中钉。不过就是把讨她厌烦的继女卖出去,也赚了一笔。唉~真是可怜无知的小姑娘。”
听着听着,白任的脸色阴晴不定。心中大为惊恐。
“好了,好了说了一大堆,这个工作你接是不接?”雷苹问道。
“让我想一下。”白任脸色凝重。
“怎么?听说这个商队要到招乌。来不吗?”雷苹惋惜的说:“如果不行,也没办法。我只好再找别人。”
“不、怎么会。典礼在十天后吗?”
“嗯。不过,你至少要提前两天报到。就算你的经验再丰富也要好好观察会场四周的环境地形,安排人手。才能把会场的安全照顾的滴水不漏。”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好,这个工作我接了!”白任故作镇定的说。
“嘻~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