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大抽血,相关的人该抓的抓,该判的判,丝毫没有留后手。
傅小瓷还不知道是如何复杂的内情。接到消息,傅小钰出意外住院了,她扔下学校的事情跑到医院,看到傅小钰身上绑着严严实实的绷带,脸上青肿一片,惨不忍睹。
“这是怎么回事?”傅小瓷吓得不轻,声音都在发颤。
“多处软组织挫伤,肋骨骨折,有明显骨头错位,还有点儿轻微脑震荡。”
大夫每说一句,她的心就颤一下。
“不过你放心,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需要时间休养。”
躺在床上的傅小钰渐渐清醒过来,看到傅小瓷,他一个大男人竟然红了眼睛,眼泪差点落了下来:“姐……姐我对不起你……”
听着他气若游丝,傅小瓷连忙让他安静:“刚刚固定好肋骨,你别乱说话!”
“是我蠢……你们骂得对……”他哭得更伤心了,像是一只撞到墙的小土狗,又傻又可怜。
傅小瓷只听说是他跑去帮忙,结果差点出人命,心情还有些复杂。
又想揍他,又没有手可落。
这时,有人从门外进来。他穿着一身警服,有四十岁左右,步态沉稳。
傅小瓷一惊——难道还犯了事?
还没等对方张口,傅小钰乖乖道歉:“我做的不对……你放心,我……我再也不会这么做了,要是有下次,就把我抓进去吧……”
“小子,你还知道自己闯了祸啊。”男人气极反笑,“三年以上七年以下,不想感受就最好别乱来。”
“我……我错了……那套警服也还给你们……”
“你还穿警服出去?!”
“没有没有,我发誓!我……就是想摸摸看。”傅小钰沮丧地道。
“哼。”
黄警官一副“算你识相”的表情,走到面前,对傅小瓷打了个招呼。
“警官,不好意思,这是怎么回事?”她有些焦急。
“你弟弟跑到毒窝卧底,差点被整死。”黄警官瞪了傅小钰一眼,“就这尿性还敢让你当警察,自己就不遵守法律,要怎么去维持?”
傅小钰萎靡不振,小声说:“我再也不做这种事了。”
“做什么事?当警察?”
“……”
他张不开嘴应声,只好灰头土脸地躺在床上不吭声。
黄警官一看灭威风差不多了,这才继续说道:“你有这个想法我很高兴,但不能乱来啊。如果你真的是一名缉毒警察,随便贸然行动不仅会害死自己,还会害死其他警察,甚至是大家几年的努力。”
傅小钰诚心诚意地认错。
“还想不想干这行?”
“想!”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还算有点血性。”黄警官挑眉,“等你伤好了,再来找我。”
傅小钰的眼睛骤然瞪大,一激动,全身上下都疼的要命,他没忍住嗷嗷叫了几声。
黄警官正要走,又回头瞪他一眼,大嗓门吼道:“小崽子找我的时候记得把那身衣服拿过来!”
“好好好……”
黄警官走了,傅小瓷沉默许久,让他忐忑不已。
“伤好了,去道歉,去弥补自己的过失。”
“好……”
“你再这么做,谁也帮不了你,希望你长点记性。”
“好……”
“最后,”傅小瓷望向他的时候,语气平静,却让傅小钰觉得自己仿佛被惩罚了似的,心跟着颤了颤,“如果你觉得别人生命安全无所谓,觉得这条命不值钱,随便你好了,我没有你这个弟弟。”
她看着他的眼神,很失望,像在看着一个陌生人,让傅小钰罕见地不知所措。
“我错了,姐……”
傅小钰望着她,心酸和愧疚涌上心头,好声好气地说:“姐,我错了,你能不能抱我一下。”
傅小瓷很少见到他这么委屈的模样,一双黑眼睛可怜巴巴,像极了以前被欺负时含泪的目光。
她面无表情,轻轻抱了一下他就松开,傅小钰哎呦哎呦地龇牙咧嘴,却死死抱住她不放。
“我想吃你做的饭……”
傅小瓷一巴掌拍到他脑门上。
什么叫做蹬鼻子上脸,某人深谙此道。
接到消息的傅父和傅母急忙赶来,看到傅小钰成了这副模样,免不得一顿暴风雨。
正骂的时候,门突然被踢开,有人兴高采烈地冲进来:“嫂子!我过来看……”
闯进门的白粲突然住了嘴。
他愣在原地,和一家四口大眼瞪小眼。沉默了几秒后,立即宣布退出,尴尬地自言自语:“咦,我嫂子不在这里吗?不好意思,走错了走错了……”
傅小瓷:“……”
敢不敢再尴尬一些!
老两口:妈耶吓死了……
晚上,傅父傅母两人说什么也要照顾傅小钰,便让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