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柳庄王家的桂花树在周围十里八乡非常有名,常年碧绿青翠,就是冬天飘雪的日子,依然如此,白雪压青碧,春意待冬开。开始的时候比较矮小,还不引外人注意,经过这七年的生长,已经高过围墙,每到秋天,桂树上就开满金黄色的桂花,香气扑鼻,远飘十里。
王溶月知道吴刚伯伯特别喜欢桂花,每次桂树开花,他就特别高兴,她还知道,这些桂树都是吴刚伯伯种的,吴刚伯伯对自己特别好,所以王溶月也特别喜欢桂花,母亲薛氏也喜欢,还用桂花做了头油,抹在头发上,能香好长时间。
天气已经开始变凉了,再过几天就是自己的生日,溶月记得很清楚,每次自己过生日母亲会做桂花糕给自己吃,自己的两个哥哥总是偷吃。王溶月穿着一身白色长裙,用一根黄色带子系在腰间,一边拾取地上的桂花,一边胡思乱想。
花园里的花都已经谢了,光秃秃的只剩带着绿叶的花枝,等秋风紧的时候,吴伯伯就要用起来了,这样这些花草就不会在冬天被冻死,自己小时候还以为要给花透气呢!吴伯伯好像闷在屋里好几天了,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王溶月用手提着裙裾,轻手轻脚的朝着木屋过去,趴在窗户上,通过帘子的一小缝隙朝里偷看,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只硕大的眼珠,布满了红色的血丝,王溶月“啊!”的大叫一声,一只手往腰后一探,一把精致的小斧头闪着寒光就砍了过去。
“哈哈哈!”吴刚大笑着掀起帘子,溶月收住手里的斧头,她也没有真砍出去的意思。两人也不是第一次玩这种游戏了。溶月现在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前几天,早上天刚刚亮,溶月跑到花园里练功,竟然在花园里看到一只硕大的癞蛤蟆,溶月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而且是黄色的癞蛤蟆,两只血红的鼓出眼眶的巨大眼泡,浑身的赖皮疙瘩,真是恶心坏了。
王溶月被吴刚锻炼的今非昔比,不再是看到小虫也吓的大叫的小姑娘了,看到癞蛤蟆的邪恶样子第一反应不是逃跑,反而抽出斧头就砍,要不是金蟾跑的快,另一条腿也得交待在这里。等吴刚听到溶月的叫声出来,金蟾早跑了。
溶月叽叽喳喳的给吴刚描述刚才的癞蛤蟆有多么恶心,吴刚就知道是月宫里金蟾来过了。溶月站到刚才金蟾待的地方,“就在这里,有这么大,真是恶心死了!”,溶月用手比划着金蟾的大小,刚说完觉得有东西咯脚,弯腰捡起来,竟然是一枚金光闪闪的金钱。
吴刚看到金钱哈哈大笑,乐的不行了。心里说,“活该,你个癞蛤蟆天天恶心我,这次竟然被一个小姑娘把落宝金钱都给吓丢了,活该你倒霉!”,“溶月,你把金钱先放到我这里,等我给你编个绳,带在身上,当个护身符还是不错的”吴刚拿定注意了,晚上就回趟月宫,从嫦娥那里讨些五彩丝线,给溶月把金钱拴好,让金蟾吃个暗亏。
嫦娥特别讨厌金蟾,碍于玉帝和王母的面子,不好赶走,所以就在自己的衣服上都熏香,专门针对金蟾的,金蟾远远的闻到就非常难受,所以总是躲的远远的。吴刚准备讨些嫦娥的五彩丝线给溶月把金钱拴在身上,金蟾要是万一找回来,就必须要靠近溶月并且要弄断丝线,到时候丝线上的熏香就会让金蟾倒大霉,死不了是死不了,脱层皮是少不了的。不回来找正好,刚好便宜溶月。所以溶月现在腰上多了一个金钱饰品。
“吴伯伯,好几天你都躲在屋里,你在干什么啊?”溶月见吴刚掀开帘子,就问道。一股扑鼻而来的浓郁酒味让溶月明白什么,“你在偷喝酒,是吧?”,溶月捂住嘴巴和鼻子问道。“伯伯在酿酒,不是喝酒!”吴刚朝溶月招招手。
房间里摆着七八坛子酒,都打开了,金黄色的桂花洒的满地都是,桂花的香气和浓郁的酒香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让人作呕的味道,溶月刚一进去,就退了出来。“太臭了,吴伯伯你确定是在酿酒吗?”。
看人挑水不吃力,自己挑水压断肩,吴刚平时看月宫里嫦娥带着几个侍女酿酒,好像没什么难度,从杜康那里买来原酒后,就带着几个女孩子在广寒宫的厨房里鼓捣,然后就有了月宫桂花酿,桂花酿喝起来有一种淡淡的桂花香味,而且很好的保持了酒的味道,有效的提升了酒的品质,就连杜康也是赞不绝口。
吴刚从来没有进过广寒宫大殿里面,更不用说厨房这种重地了,在他看来无非就是往酒里添加一些桂花罢了,把桂花泡到酒里,酒自然就有了桂花的香味,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技术含量。
前一段时间,听说百花羞搞了个新酒发布会,吴刚也没有当回事,简单的认为是百花羞把噱头搞的好,才卖的那么火,无非在酒里添加点花啊果的。
等到自己制作桂花酿的时候,才发现没有那么简单,花园的桂树今年开的花,终于达到了成熟期,吴刚认为可以用来制作桂花酿了,兴致勃勃的从邱县最好的酒家买回了十几坛子好酒,按照自己的意思,制作了有六坛子桂花酿,三天前就把桂花加进去了,每天吴刚都打开坛子,品尝酒的味道。
吴刚是喝过桂花酿的,来到溶月家里后,百花羞还定期提供百花仙酿给他,所以吴刚品酒的水平可不低,这几天品自己调的桂花酒,感觉好像味道不大对,今天更是特别,酒香和桂花香竟然混合出了一种让人十分不舒服的味道。见溶月问自己,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