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丝,却一直看着她。
如果不是那么帅的脸,还真的会让人吓一跳。
于是不太开心地努努嘴,问他:“你这是……一夜没睡?”
而听到她的声音,男人大松一口气,疲惫感瞬间如山倾海倒般涌过来,袭击了他全部的意志力。
好在病床大,加个他也无妨,封铭便从另一侧上去,趴在了她的身侧,准备睡去。
韩素没意料到此,挑眉一愣。
男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脖颈处,洋洋洒洒的,带着轻叹与庆幸:“还好,你没有再一次忘记我。”
他为此担心了一晚上。
韩素却没想到原因会是这个,因为不能转动身体,她便伸出一只手轻轻搭了撘男人的后背。
“那你睡吧。我一定不会忘记你的。”
“嗯。”
……
不过封铭没睡多久,八点就要走了。
韩素以为他要去上班,也没挽留,只乖乖地对怕她自己一个人无聊的男人道:“你放心去吧,我无聊了会自己点外卖,会玩手机的。”
“嗯。不要累着。”
“好。”
于是封铭走了。
他开车去了封氏旗下的一处搏击场。
搏击场在地下,大白天的并没有任何观众,四周也没有亮灯,只在台子中间加了一束冷光灯。
台子上有两个未穿上衣的男人,手上戴着拳套,一个靠在围栏处,一个倒在地上抽搐。
站着的那个,身上、发间已经湿透,汗水从他的额头一直落到高挺的鼻尖再滴落到他那肌肉分明的胸肌处。
看上去男性的荷尔蒙爆发。
“韩素,你不可以碰。”
封铭扯下绷带,丢到林子然的身侧。
他蹲下身,面色冰冷。
“就你,也配站在素素面前?”
林子然已经疼得无法说话,他一只手轻轻捏住那条绷带。
“推她下来,想让她死?”
“没……没有。对不起……你帮我、帮我向她说……说声对不起。”
“告诉我,你跟她说了些什么。”导致之后激烈的争吵,还将她推下了台阶。
被发问的林子然还是有点不甘心:“我跟她说了些什么,重要吗,重要的是……你爱她吗,你真的爱她吗?”
“当然。”
“那你……怎么甘心让她做你的情.妇……你知不知道要是这一消息泄露,她会成为舆论的中心,众矢之的。”
男人嘴角弯起,一脸邪气,但说出来的话毫无温度:“谁告诉你韩素是我的情.妇?嗯?”
“不是情.妇……为什么她会跟你那么亲密,韩素都不曾跟我那么亲密。”
“因为她是我老婆啊”封铭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韩素,封氏的总裁夫人、我封铭结婚证上的妻子,你说,我不跟她亲密,跟谁亲密?”
说完,人一把站起,狠脚踢开挡路的人走下搏击台,而一旁的安泽连忙过来递衣服。
正在男人穿戴时,台上的人忽然吃力站起来。咬牙切齿地大吼:“那你保护好她……既然她是你封氏的人,那你保护好啊!小心她啊,哪怕你万般保护,还是下场凄惨!”
封铭微微侧头,浑身是冰冷的气息。再没看他,男人起步走掉。
而被留下的安泽看了台上嚣张的人一眼,笑了笑:“这不是还得等我来处理你这个危险因素吗。”
把一切威胁到封氏的威胁,降到最低。
搏击台慢慢没了声音,灯光也转为一片黑暗。
——
韩素睡得昏昏沉沉,大概一觉睡到下午。
期间封铭有叫自己的助理过来给她带了些水果。又有秘书给她买了好些东西,有玩偶也有首饰。
韩素看了觉得无趣,又呼呼睡到了晚上。
这次到来了个不速之客。
她看着夏可儿,抱着被子,双眼定定的。
“听说你受伤了,我过来看看。”
“我们……熟吗?”
夏可儿轻嗤一声,看了看别处才正视韩素。
“明人也不说暗话,我们之间的交集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就是封铭。你知道的,我爱他。”
“嗯,说说,你怎么爱他的?”
“我三岁的时候就认识他了。他穿着小西装,很帅气,第一眼我就喜欢他。从小我爸爸妈妈就说我以后会当他的新娘。我也以为我对他是特别的。他从不对其他小姑娘笑,但他会对我笑。他从来多跟其他女孩子多说一句话,但他会问我:你们小女孩最喜欢吃什么。我以为他关心我。所以我一直对他很留意,他的事情,我事无巨细地一点点挤在心里。就这么整整二十多年。”
夏可儿看着病床上的人,“这种心情、这种爱你明白吗。”
“一厢情愿而已。”
“是啊,在你眼里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