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欣喜。
顾云锦一见他的神色,一直悬起的心当即落地。
赵文煊几步到了顾云锦身边,拥着她坐下,面带微笑对她点了点头。
顾云锦雀跃涌上心头,她笑意难掩,欣然道:“太好了。”
她笑靥如花,美眸如星子般闪耀,从来没有有过的欢喜,赵文煊不禁俯首亲吻她那一双水眸,并轻轻地嗯了一声。
心上人这般欢畅笑颜,是赵文煊前世今生都未曾见过的,他不禁回想起从前她目中那抹轻愁,始终挥之不去,如影随影,他心中无端酸楚。
绵密的吻印在顾云锦的俏面上,她乖乖地伏在男人怀里,让他吻着。
片刻后,赵文煊压下那突如其来的情绪,他搂着顾云锦,忆起如今解毒在即,心情方重新舒畅。
他梳洗过后,挥退了下仆,抱着顾云锦躺在床榻上,才细细给她说起白日之事。
末了,他道:“锦儿,你不必惦记,只不过司先生说解毒之事宜早不宜迟,明日便要开始,届时我恐怕无暇分神。”
这种西南奇毒,下的时候麻烦,拔除同样繁琐,需要分多次一点点去除,司先生根据赵文煊的中毒程度,说至少需费时月余时间,才能根除。
而赵文煊进京已快一载,虽紧急军政要务会送往京城,但余下的也积压了不少,他解毒之余,还须处理妥当这些公务。
两者相加,赵文煊短时间内会很繁忙,他估计也就晚上才能得空回房。
顾云锦应了,她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唯一能做的,便是安静照顾好自己,不让男人分心。
她按捺下心头记挂,抬起纤手放在赵文煊的脸上,认真道:“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顾云锦凝视他,说:“倒是锦儿不能陪伴殿下身侧,万望殿下珍重己身。”
哪怕男人说起解毒过程一语带过,顾云锦亦心中有数,这毒这般诡异,非但不能一次拔除,还得耗费月余,估计解毒过程绝对不好受。
赵文煊全心全意待她,顾云锦说不挂心,那是假的,只是她也帮不上忙,只得细细嘱咐上几句。
顾云锦美眸含忧,面上难掩记挂,赵文煊抬起大手,握住她放在脸侧的纤手,他道:“锦儿若是记挂,不若一并前来,伴在我身旁。”
这个念头是突然兴起的,赵文煊此前从无此意,只是听了她方才那话,他无端想起上辈子顾云锦中箭后,阖眼身亡前的那句,“若有来生,妾当长伴殿下左右”,两者重合,让他的心脏剧烈抽痛一下,立时便改变了主意。
他握着顾云锦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吻一下,这般也好,不管欢欣或苦痛,二人皆携手与共。
顾云锦确定男人说真的,她便郑重点头同意了,若是独留她一人在明玉堂,怕这一个多月皆会坐立不安。
她轻声说:“好,我陪着你。”
事情定下了,赵文煊便轻拍着顾云锦的背,让她早些睡下,舟车劳顿这么久,她肯定累极了。
一夜无话。
翌日。
清晨,顾云锦早早便起,前往章芷莹所居的延宁殿请安,被告知王妃身体略有不适,请安取消,她便立即往回走。
匆匆回到明玉堂,顾云锦让丫鬟婆子散了,并吩咐诸仆回屋,不得走动。
随后,她绕过回廊,进了正房后面的一处小小抱厦里头。里面有一个五官硬朗,身材修长是黑衣青年正等着。
这人便是徐非,他今晨奉了主子之命,如今要领顾云锦到前头去。
徐非先给顾云锦请了安,随后,他转身,几步行至槛窗前,在其下左侧头一块砖有节奏地轻拍了几下。
那砖弹出些许,随即又恢复原位,同时,槛窗侧一个人高的透格门方角柜竟无声移开,后头竟有一道石门。
石门无锁,徐非来回规律转动门扇上铜环,直到“咯”一声轻响,石门开了。
徐非率先进去,抬手恭敬道:“侧妃娘娘请。”
顾云锦定了定神,抬脚走了进去,她身后跟的是青梅,见状也一同举步。
赵文煊担心前殿的人不熟悉顾云锦,伺候得不如意,让她带个人过去。她并没有带碧桃,而是带了男人给的青梅,这并不是不信任碧桃,而是这次解毒事涉机密,碧桃知道太多反而对其不好。
三人进去后,石门以及方角柜无声恢复原状。
顾云锦左右打量了一眼,原来这抱厦一侧墙壁后,竟隔出了个不足两人并行宽度的位置,她站在石门之后,前头是一个石阶梯,通往底下。
赵文煊就藩后,暗自聚集了工匠,耗费数年时间,在王府底下设置了复杂的暗道,这明玉堂,便是暗道位于后宅的其中一个入口,当初他给顾云锦选了这个院子,这就是一个重要原因。
入口表面,便是抱厦寻常的青砖,青砖下垒了一层厚厚的青石,坚固非常,不懂关窍者,绝不可能进入。
徐非是赵文煊的暗卫首领,他知道其中一部分的暗道设置,所以,今天带顾云锦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