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好险收住后面一定会让谢宁池原地爆炸的内容,傅挽说得一脸真诚。
似乎她完全不曾听说过辰王的种种凶恶难缠,刻板严苛的传闻,也未曾听见方才的宴席上,那些人拐弯抹角地探听她与辰王的关系时,“无意”透露出来的关于辰王的种种旧闻。
据说当年先帝驾崩时,只在寝宫中留了辰王半刻钟,之后几位大臣再入内,先帝已面如金纸,先前说的让太子继位,辰王辅政,也多加了一条,若太子德行有亏,不堪为君,则让辰王取而代之。
先帝说完这话,直愣愣的眼神就盯着辰王。
直到先帝快咽下最后一口气,辰王才终是点了头,说了一句,“该是谁的,便是谁的。”
先帝听入耳中,脸色青灰,竟是被心口梗上的一口心头血噎死过去。
而辰王的那话,也成了他意图谋权篡位的第一罪证。
因曦太宗在时,看不惯当时还是太子的肃宗,多次流露出废太子之意,只曦朝谢氏皇族例来子嗣单薄,皇太孙的资质又不弱,才按捺下了这念头。
后来辰王诞生,曦太宗喜爱非常,日日带于身畔。辰王也不负厚望,小小年纪便表露出常人少有的沉稳,更是让太宗喜不自禁。若不是因着辰王年纪太过幼小,而太子的势力又已成,怕是立时就要废了太子,改立辰王。
这等皇家私密之事,太宗为护着幼子,自是不会表露人前,更不会让四品官员所熟知。
因而傅挽听过耳,却并未放在心上。
只这时因着谢宁池的神情想起来,脑海里自动就将面前的人与辰王挂了钩。
想起来,她之前似乎还嘲笑过谢宁池没有亲友的事。
若她真是他的好友,这般对他,好似真是有些过分了。
谢宁池今日起伏了好几次的心情还未平静下来,刚张嘴要反驳傅挽将他当成阿娘的话,就看见傅挽上前走了几步,打开双臂将他抱住,用力搂了搂。
就像是怀里挤了一颗圆球,那球还要拼命贴近他。
谢宁池动了动手指,却没抬起来,只垂了眸子,看近在咫尺的人。
他练过武,对骨架一事也算是粗通,傅挽这一身,虽在男子里略微瘦削了些,可看着也不是谢郁那用布帛撑起来的瘦弱身子骨。
而且他没有耳洞,却有喉结。
谢宁池闭了眼,终是趁着她瞧不见,露出了几分懊恼——他怎么会觉得金宝是个姑娘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短小……坐了三个小时车回家,又坐着聊天,现在好困,坚持不住了……
第65章 诸多画像
傅挽却不知谢宁池此刻在想着什么, 她头脑发昏,因着昨夜当了回梁上君子兜了冷风,这会儿隐隐就有点起烧的架势。
偏谢宁池外冷内热, 抱得还极为舒服。
她软绵绵地蹭了几下, 将脸上发烫的热度往下降了降,才松开手,朝谢宁池笑得颇有几分调侃之意, “衣兄放心, 便是你不赶着来接我,六爷我也定然不会听信了那些心机鬼的谣言, 将你看成是厉鬼第二的。”
谢宁池低头看她一眼,伸手在她额上弹了一指, “多嘴。”
这事,她不说, 难道他还就不知道了。
他用的力气不轻,傅挽伸手揉了一下, 也不在意那一处泛了红,自动就越过他朝那马车走去,“那不说这个, 衣兄你马车上有没有能躺的地, 借我躺躺, 酒喝多了,有点上头,晕乎乎的, 嗓子都有些不舒服……”
她清了清嗓子,皱着眉头咳了几声,用不同的音调“嗯”了几下。
其中某一声,用的就是她差点漏了陷的女声。
谢宁池站在她身后,眼波动了动,隔着两步跟着她走,在她要上车时伸手扶了一把,干脆忽略了侯在一侧的车夫差点要瞪落下来的眼珠子。
而就在方才傅挽走出的府门口,小心缩着头的小厮瞧见那马车驶远,飞快地转过身朝着正房跑去,脸上难掩惊诧狂喜之色。
辰王对这位傅县子果然不同,亲自来接就罢了,两人竟还当街搂抱,更是亲亲密密地扶上了马车……
刚才若他没瞧错,那傅县子靠上去时,可是双目含春,一脸不胜娇怯的模样。
小厮双腿有力,跑得飞快,报了这信,果然就得了不少奖赏。
他心中喜悦,本身又是个嘴碎管不住的,转头就将这“有关社稷”又涉及皇家脸面,倍能彰显他的能干的消息告诉了左邻右舍,还添油加墨,说得眉飞色舞。
这边傅挽在马车上眯了眼睡了个囫囵觉,感觉到马车停下,睁了眼就觉得晕乎乎的脑袋轻快了不少,与谢宁池道了声别,就下了马车。
扶书早就在门口翘首以盼,一见她的模样,就察觉到了她的状态不对,立时上手搀扶,摸着她冰凉的手心,立时就露出了焦急之色。
距离近,自然就闻到了傅挽身上的酒味。
“六爷!”又是担忧又是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