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下为难,夹缝生存,也不知道在冷风里站了多久。
严廷晔走下廊来,拉住他的手:“回来了?冷不冷?”
他什么都没说,他什么都没问。只是一句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问候,好像他只是放学回家一样。方澄抬头看他。
父亲露出笑容:“回来就好。”
父亲不顾他的执拗将他拉进家门,房间里有暖气,从头到脚扑上,将一身冷硬的人融化、打碎。那种暖因为太热给人一种刺痛的麻痹感,方澄打了个颤,小腿开始抽搐。
严廷晔将人拉到沙发坐下,蹲在孩子面前:“要不要吃点东西,暖和一下?”
方澄坐在沙发上有些不自在,环顾四周,与他离开时并没有什么不同。桌子上还是有本相册,大概常常翻阅,边上都起毛了。上次便是因为这个吵架,严廷晔连忙收拾走。父亲的殷勤关怀让他不适,仿佛一个在冰天雪地里走了太久太久的人忽然被火包围,烫得他心悸。
他勉强点了一下头,严廷晔如获至宝:“好,爸给你做。”
男人挽起袖子下厨房,方澄看着父亲忙碌的背影,被氤氲的热气包围的人。男人忙得热火朝天,热油浇在鱼肉上面发出噼啪的声响,老远就能闻到香味。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