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在等你么?换了男装跟我去衙门。”萧绎一边说着,一边取了一套男装来,瞥见她肩头、手臂都是青青紫紫,便抱了素娥坐在腿上,取了搁在床头的干净肚兜替素娥穿上,又伺候她穿了小衣。萧绎乐意带她去议事,素娥自然乖乖地任他摆布。
素娥随萧绎出现在议事厅时,在座的都是官场老油条,早猜出这位肯定就是驸马爷出京带在身边的那位夫人,只是没想到驸马爷这般宠爱于她,简直是片刻也离不得。
不过所有人都颇为上道,都没多看素娥一眼,上前向萧绎行了礼,随即就治河之事议论开来。
素娥便支着耳朵听他们议事。
“自大熙开国以来,黄河连年泛滥决堤,坝筑得再高再牢,可河沙淤积,每年都需要加固加高,长此以往总不是办法,依属下看,还是该把黄河北岸决开,使黄河东走渤海,则徐州、邳州一带就永远没有黄河水患了。”
“此计不通。运河水力不足,若黄河改道,漕银漕粮如何北运,当初引黄济运就是为了饷银,依属下看,筑坝还是可行的,只是可恨河道官员贪墨,筑坝时偷工减料才有这许多决堤之事,治河首该治贪。”
“属下以为治黄首该治沙,上游治河植树,中下游束水攻沙,再于洪泽湖一带加高堤坝,以保江浙。”
“但是此法治标不治本,束水攻沙只是将上游的泥沙推到了下游入海口,但长此以往,必将使河口以上的河道缩小,定有新的决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