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她在的时候我不懂得珍惜,她现在那么幸福,我有什么资格去打扰她。
我是个毁了她幸福的罪人,凭什么去找她。
你们两个拦住我,即便我真的想去找她,你们也要拉住我。
她的所有不幸,都是从认识我开始的,我是她人生中的克星,我不想再毁她第二次人生了。撄”
胡宪冬摇了摇头:“这种刻骨铭心的话,反正我胡宪冬这辈子都是说不出口的。”
佟霏头微微向左侧去,避开胡宪冬擦了擦眼角的泪:“后来呢?”
“后来我和福一看这样下去不行,他不再是安城的神话没什么重要的。
但他如果连他自己都不是了,那他就真的废了偿。
没办法,我们只能给他找了心理医生。
可你也知道他的脾气,心理医生问不上两句话,他就会拎着医生的衣领,骂医生是不是在怀疑他有精神病。
他毫不客气的打跑了我亲自去请来的四位在国内都出名的心理学方面的专家。
到最后我都想放弃他了。
因为他那德性,我真的看够了。
最后还是连福一想到可以找暮年回来劝劝他。
暮年了解你,也了解他,而且,这么多年,天爵跟暮年的关系那么铁,他总能劝得动他。
我们当时就想,如果徐暮年都劝不了他,那就没人能拯救他了。
这世上将会多一个因爱成痴的废人。
那天我们做了决定后,福一他连夜就去了暮年那里。
我还是负责看着他。
福一去找暮年的时候,暮年他并不想回来帮他。
你应该也知道,因为你,暮年和天爵两人连朋友都不是了。
后来是福一死磨硬赖的才将他带了回来。
当时你没看到那场面,太吓人了。
暮年一看到天爵就挥拳头把他狠狠的揍了一顿。
他骂天爵说‘你带脸子给谁看,当初我是怎么警告你的。
我说如果不爱就不要招惹佟霏,可你非不听。
弄成今天这副局面你怪谁。
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是你,现在佟霏的全世界都被你毁了,你还有什么脸在这儿给我带脸子。
你们刚离婚的时候,我说过你会后悔的,你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我告诉过你,不要变成第二个我,你偏偏要以身试险。
现在你尝到爱情的苦果了吧。
想要后悔是吗?这天底下没有后悔药卖,自己种下的因只能自己承担后果。
你以为全世界就你一个人的感情重要是吗?你自己把佟霏弄丢了,现在有什么资格把自己弄的这么潦倒落魄。
你是想让努力的在国外生活打拼学习的佟霏知道自己曾经爱过的男人其实就是个不带种的懦夫吗?
战天爵你现在这德性我真瞧不起你。
我当年怎么会跟你这种人成为朋友。
今天这几拳是我替霏霏打的,你给我听好了,这世上除了自己没人会为自己的愚蠢买单。
如果你还想继续这样下去的话,那没人会再阻拦你了。
福一和宪冬也有他们自己的人生,他们没有时间天天陪你疯。
佟霏比你承受的痛多百倍,她都撑下来了,你却把自己活成了这副德行。
如果你没有勇气变成更好的自己把心爱的女人重新追回来,那这个楼有六十七层,你可以直接从上面跳下去一了百了。
如果你连死的勇气都没有,那你就给我打起精神好好活着。
别等到有一天佟霏回来了,你却连站在她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兴许是暮年的话起到了作用。
天爵打从那天之后,一天比一天好,已经一连好几个月没去公司的他直接住在了公司,把之前落拉下的工作全都补上了。
怎么说呢,天爵也算是因为你而浴血重生了。”
胡宪冬说完侧头看向她笑了起来:“看你哭的这样子,你得高兴,幸亏你重新遇到的战天爵已经回来了。”
佟霏吸吸鼻子将眼泪擦干:“谁哭了,别胡说八道。”
“对,你没哭,是酒太辣了,把你的眼泪辣出来了。”
佟霏白了他一眼:“你知道就行了,不用多废话。”
她说着抿唇喝了一口酒:“其实,我真的不知道这些年在天爵身上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到了瑞士后,我只想开始新的生活。
那时候我要上学,要产检,要去果果的公司帮忙,每天都忙的团团转。
我刻意的不看国内的新闻,也不打听关于天爵的事情。
涂卿阳偶尔会去看我,但他对天爵的事情也是只口不提。
是以…这么多年了,虽然两个国家的距离并不遥远,但我却对你们的生活一无所知。”
胡宪冬扬眉:“这也不能怪你,毕竟当年的你可是带着满身的情伤离开的。
再者你怀孕的事情对天爵也是个挺大的打击,天爵当时那样子,我们也不敢联系你。
不过佟霏,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你真没必要这么挂记在心里。
你跟天爵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和福一都为你们感到高兴。
我相信你肯定不会被战天豪这点儿小计谋给影响了你对天爵的信任的对吧。”
佟霏笑,当然不会,如果她会受影响的话,那她就不会来找胡宪冬,而是回去收拾包袱走人了。
“我只是看到视频里天爵双眼无神的样子有些心疼,所以想要知道过去发生的事情。
我不会因为已经过去的事情而放弃自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