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手肘传来阵阵钝痛,他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头,下意识以左手相护,却为夜风吹散了最后一丝暖意,双眼旋即浮上了难以严明的苦痛。
“行晟?”
一人不知何时到了他的背后,令他肃然回神,先前阴郁一扫而空,换做以往的波澜不惊。
“父君怎么来了?”行晟连忙引令军侯入堂,转身燃起火盆,取来软垫。
“别左右忙乎了,我稍后便离开。”令军侯拦下甚是雀跃殷勤的儿子。
行晟不解道:“时已夜晚,父君怎么才来便离去?”
“只因我与你母卿皆是于心难安,来看看你”,南荣俊聪伸手,拂下早已凝固在行晟右肩的霜花,轻声说道:“我们知道你心中恨火不消,但眼下已是危急存亡之秋,务必以大局为重啊……”
行晟并未应答,只是点了点头,勉强牵动了嘴角,意图展露笑意却让俊聪看到了他最为悲恸的模样。
“父君安心,我理会其中利害……”见俊聪始终是忧心忡忡的神情,行晟不得不顾左右而言他:“只是此番唯恐大军长危矣。司福罗一族数代居于北疆,甚得民心,如今迁徙不过二十余年,声名不减,若是大军长无所建功,甘家兄弟少不得搬弄是非,若是功绩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