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低压着嗓子在陈炎燚的耳边喊道,“陈炎燚,放开我!”
“好,我不逼你。”他将她的手拉到两人的下面,“大家都退一步,你要么跟我说说这样做的理由,要么就帮我把脸上的墨水给擦干净。”
陈炎燚的话音刚落,对面姑娘的眼眶顿时发红。
这变脸变得有些快。
到底是个少年人,没有接触过多少女孩子。看到张秋醒一哭,陈炎燚顿时像被人束住手脚般,无能为力又百般无法。
他眼神飘忽,心虚又烦躁,“喂!”
张秋醒转过脸,上齿咬着下唇,不再看他。
陈炎燚很头疼,明明昨天还是一副女流氓样,各种不要脸的话说起来毫不含糊,怎么今天就瞬间变脸,又是憋泪又是委屈。
“我错了。”停顿了一会儿,他还是不情不愿看了张秋醒一眼,“当然,如果你愿意在指出我错哪里的话,我可能会更清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两人僵持一段时间,最后还是张秋醒先开了口。
“你先放手,我就告诉你理由,但你不能对我做出任何不礼貌的亲密举动。”
陈炎燚同意。
“书上不是常说女人最强大的武器是眼泪吗?”她顿了顿,收拾情绪,“原来一直都没有机会证实,但今天刚巧碰到了,就想试一试看看其中的正确性。”
“结果怎么样?”陈炎燚咬牙切齿。
张秋醒想了想,除了憋泪那段时间比较辛苦以外,其他的倒还好,她如实回答:“结果还不错。”
“张秋醒……”陈炎燚松开手,无奈又好笑,“你是读书读傻了吧?”
*
中午放学的时候,张秋醒被班长王文若给叫住。
“秋醒,高一不是快要结束要分班了吗?所以我们班委决定在分班之前把全班同学聚在一起吃顿饭,如果可以的话,我们都很希望你也能够来参加。”
王文若是个秀气斯文的男孩,鼻梁上面架着着副半框的金色眼镜,衬托他的肤色愈发白皙。两双温柔似水的眼睛藏在眼镜里面,在看向张秋醒的时候,更加认真。
身为与班长同样性别的生物,陈炎燚一眼就看出班长看张秋醒的眼神不一般。
忽然之间冒出来的心烦意乱是怎么回事?他从抽屉里面漫无目的掏出课本,这本不看,这本也不看,一本一本抽出来,砸在课桌上。
后面的白间跟刘盲早就等着微微不耐,催促道:“火哥,你干什么呢?快点快点,一起回家开黑啊!”
王文若显然也是听到了后面两人的催促,他不急着向张秋醒要答案,而是目光带笑,朝着陈炎燚这个方向。
p!别以为陈炎燚不知道他心里的声音,无非就是嫌他碍事扎眼求快走。
逆反心里如同杂草般在他的心中肆意生长,陈炎燚偏偏不如他的意,故意磨蹭,像挑菜一般挑着课本,“急什么?我还要带些书回去看呢!”
这语气,这口吻,绝对不是火哥会说的话。
刘盲和白间心里都格外好奇。
但白间却比刘盲灵活,顺着他的话说道:“哦,那火哥你先慢慢挑,我跟刘盲不等了,家里还叫我们快点回去吃饭!”
说着,他便拎包拉着刘盲快步离开。
倒是被他拉住的刘盲半天没回过神来,嘴巴里面念念叨叨:“你干什么呀!谁家里催我回去吃饭啦?做人就不能真诚点吗?”
他的大嗓门在教室外面的走廊上高调回荡,顺着没有关好的后门缝隙,传到在场三个人的耳朵里面。
陈炎燚骄傲又矜持地固守着原有的地盘,半分不肯挪步。
教室很安静,只有他的摔书声愈发清晰。
张秋醒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早上的时候,她才刚从实践中得出规律,对付流氓不仅要比他更流氓,还得在战术中增加一些出其不意的反应。
这招着实有效,陈炎燚也不再对她动手动脚。
但现在半天不走又是怎么回事?
张秋醒知道班级聚会肯定是要aa制交钱的。但她目前经济困窘,想跟班长商量一下聚会的钱可不可以晚些再交。
她不打算跟上辈子一样刻意缩小自己的朋友圈。同学也是一种资源,特别是在碰到关于陈炎燚问题的时候。
张秋醒是真的不想高中毕业以后,还继续跟他牵扯上关系。
如果可以,她巴不得分班也将两人分开,至少可以暂时图个眼睛的清净。
但她目前经济困窘,一时也的确拿不出钱来支付班级聚会的aa费用。
所以她想跟班长商量一下,这钱自己能不能缓段时间再交。
张秋醒没有开口,王文若也猜到了其中的难言之隐,主动开口道:“关于……”
“班长,班级聚会我也要参加。”陈炎燚在一堆课本中间抬起头。
王文若略感惊讶,“副班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但你拒绝了吗?”
“反正现在名额也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