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是晚上,她还是早上林春阳见到时的样子,穿着睡衣,坐在电脑前,玩游戏。
张君君虽然和室友们关系挺好,但因为专业不同,不在一起上课,且爱好不同,所以很少在一起玩,她就只和林春阳形影不离地玩耍。
林春阳问:“薇薇,君君在吗?”
唐薇一边啪啪啪地操作着键盘,一边说:“她不是去参加同学的生日会了吗?”
林春阳心想张君君难道还没回来,那她为什么要关手机。
林春阳皱了眉:“她没回来?”
唐薇眼也没从电脑屏幕上抬一下,摇头:“没呢。我一天没出去,她回来我肯定知道,没回来呀。她不是说她那个同学的别墅在青龙潭那里吗,从学校过去,开车要一个多小时,她是不是要留那边过夜呀。或者你打电话问问她在哪里,不就行了!”
林春阳见她在打副本,正在紧要关头,宿舍里另外两个女孩子,一人躺在床上看小说,一人同样不见踪影,她一边给张君君拨电话,一边又走到张君君位置上去看了看,张君君的桌子上还摆着没有收拾的化妆品,可见,应该的确是还没回来。
手机里依然响着“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的提示音。
林春阳着急了,说道:“君君手机关机了。你们谁有她班上同学的电话吗?”
不是同一个专业,加上又宅,不爱出门交际,唐薇她们都没有张君君同班同学的电话。好在公管学院其他学生都在这一栋楼,林春阳虽然和她们没有深交,但平时和张君君在一起时,有时候张君君遇到同班或者同学院的同学会打招呼,林春阳便也些许认识这些人。
林春阳从张君君宿舍出来,就去一间间敲了公管学院学生的宿舍门。
公管学院的不少学生在大四时就已经出去实习了,留在学校的人并不太多,林春阳敲了好几间,才总算有一间有人为她开了门,两人互不认识,大眼瞪小眼。
对方看林春阳一脸着急,不像是来推销东西的,就没直接把门关上,问:“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林春阳问:“你认识行政管理1班的同学吗?”
对方不明白她问这话的用意,很懵,没直接回答林春阳,反而问:“你有什么事吗?”
林春阳只好解释道:“我是他们班张君君的朋友,刚才我给张君君打电话,她的手机关机了,我担心她出什么事,就想问问她们班的同学,看她们知不知道张君君在哪里。”
对方这才放下戒心,说:“我认识他们班的人。不过不是特别熟。他们班的女生,都住隔壁几间,要不,你直接去敲她们的门问问吧。”她给林春阳指了指那几件房。
林春阳看了看,说:“我刚才去敲了,里面没有人应。他们班的同学,今天要去一个同学家为他过生,我想,她们可能还没回来。你有他们班同学谁的电话吗?”
对方并没有,不过却很热心,说:“我去帮你找一个来,你等等。”她转身回了房间,林春阳又给张君君拨了一次电话,依然提示对方已关机,林春阳紧紧握着手机,心里生出的难以控制的慌乱,让她突然有种世界的颜色退去,只剩下黑白的错觉,就像是多年前,爸爸喝多了打妈妈,那时候的世界,也是黑白的,妈妈死后的丧事,也都是黑白。
对方很快就出来了,拿出一个手机来给林春阳看,说:“有他们班班长杜媛媛的电话,你记一个吧。”
林春阳看了那个号码一眼,就马上用自己的手机拨了号,对对方道完谢后,手机已经接通了。
她马上接道:“喂,您好!”
杜媛媛的声音里带着兴奋之中的亢奋,非常欢快:“你好,你是哪位?”
林春阳知道张君君和杜媛媛不太对付,她深吸了口气,让自己的语气尽量柔和,说:“我是张君君的朋友林春阳,这么晚了打扰您,很抱歉。”
“你找我有什么事?”杜媛媛语气一下子冷了一个八度,他们班的女生不少,有近二十人,按照寝室分成几大阵营,张君君则因为哪个阵营的账都不买,所以和谁关系都淡。又因为张君君做过学习委员,被杜媛媛这个班长颐指气使去做过几次吃力不讨好的班级杂事,张君君从小性格不仅要强,有时候还会控制不住脾气变得暴躁,在杜媛媛再次安排非常难办且并不是属于学习委员的工作给张君君时,张君君就在全班同学面前和杜媛媛吵了架,当着所有人的面摔书,说不干这个学习委员了。从此,两人的关系就再没有好过。
这事张君君对着林春阳吐槽过很多次,因此林春阳对两人的不对付深有体会。
林春阳:“我给张君君打电话,提示她的手机关机了。所以想问问您,您现在和她在一起吗?”
杜媛媛语带讥嘲:“我又不是她的跟班,我怎么会时时和她在一起。”
林春阳很郁闷地皱了眉,尽量让自己不要生气,说:“我担心她的安全,就想问问她在哪里,要是您知道,麻烦您告诉我,可以吗?”
她这样努力调出的温柔腔调反而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