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贩眼中闪着激动的泪光道:“那一场大战,打得异常惨烈,渤海国人想不到这一个小小的守捉城竟能守得这样顽固。敌军将领被打了个下马威后恼羞成怒,杀红了眼睛,下了必须夺城的死命令,一连打了三天三夜,以整个守捉城的五百名士兵全部阵亡,百姓伤亡两千的惨重代价,全歼了渤海国的五千精锐。这一场仗打完,震惊了整个渤海国,其余两路渤海国的部队都是攻无不克,大唐守军望见敌人打都不打就望风而逃,稍微有些抵抗心里的军队,也是放火烧城,不给敌人留一砖一瓦,唯独这东守捉城以一己之力独退了敌军的虎狼之师。渤海国在这边境上屡屡进犯,其实也是欺负咱们大唐无将,这一场仗打完后,渤海国来犯的军队也匆匆退回了渤海国。”
金鳞蛟和铁鹰在一旁听到这商贩的讲述,看着商贩激动的神情,眼前也好像浮现出军民一心死守城郭的画面,心中也是热血涌动,不由齐声赞叹!那商贩又继续道:“那一场战斗打完,皇帝大怒,削了燕郡节度使的管制,又给李将军连升sān_jí,接任了节度使的位置。自从他接管了燕郡以后,治军严明,百姓安居乐业,敌国也不敢轻易来犯。他还在燕郡重新实行了府兵制。”
金鳞蛟道:“这府兵制是什么?”
那商贩用疑惑的目光瞅了瞅金鳞蛟然后道:“府兵制你不知道吗?说白了就是军队平时就是农民,兵是农,农是兵,军队自己种田养自己,边关烽火一起,农民便换装成兵上阵杀敌,硝烟一灭就又放下兵器种田务农。”
铁鹰在一旁道:“这主意倒是有些像魏公的屯田制。”
金鳞蛟哈哈一笑道:“确实听着就是这么一回事。”
金鳞蛟和铁鹰的话把商贩听得云里雾里,心中疑惑道:“这俩人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他们说的魏公又是谁?还弄个屯田制?这几日城中戒严盘查就是因为有探子来报,说是渤海国派了奸细混进城中,莫非就是这两人?”商贩心中起疑,不免生了些警觉的心思。
前面官军盘查的仔细,终于排着的队伍向前挪动了,金鳞蛟和铁鹰牵马缓缓向前移动,金鳞蛟心中想到了那魔物,便转头对铁鹰道:“你说咱俩这次来,发现了它后若是有机会杀了它,咱俩杀不杀?”
铁鹰听后知道金鳞蛟说的是魔物,便开口道:“还是先飞鸽传书通知宫主再说吧。”
两人说者无心,可是一旁的商贩却是听者有意,耳中听得两人密谋要杀人,而且又要飞鸽传书去报信,当下心中认定了二人就是奸细,当下把手中挑着的柳筐朝着金鳞蛟和铁鹰甩了过去,口中大喊道:“刘统领,这两人就是奸细。”喊完这一声后,飞身扑上前去抱住了金鳞蛟的大腿。
金鳞蛟和铁鹰耳中等到风声一动,侧身躲过那甩过来的柳筐,正纳闷时,耳中听到那商贩的一声大叫,一愣之际也没往自己身上想,还扭头去朝着商贩柳筐飞出的方向去看,待到金鳞蛟的大腿被那商贩抱住,他俩才知道这商贩把他俩当成了奸细了。金鳞蛟低头看了看这商贩,又抬头看了看一旁的铁鹰,无奈的一撇嘴,哭笑不得。
远处盘查的官军反应迅速,纷纷抄起兵刃,十几把明晃晃的唐刀闪着耀眼的寒光,把金鳞蛟和铁鹰二人团团围住。那笑容可掬的刘统领此刻也一脸严肃,厉声道:“你俩是干什么的?姓啥?叫啥?从哪来?到哪去?家有几口人?地有几亩田?老家祖坟埋哪了?快说!说!说!”
金鳞蛟一愣,尴尬的回道:“官爷,你慢点说。我都没挺清楚你问的是什么。”
刘统领眉毛一立道:“好呀,瞅你这犹犹豫豫,支支吾吾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好人,让你说,你不说,还跟我贫嘴耍滑舌。来人呀,把他俩给抓回去,等将军来了交给将军亲自审问。”
铁鹰眉头紧锁,阴沉着脸色道:“我俩只是过路人,你们这样不问青红皂白就抓人,未免没有王法了吧?”
刘统领一想觉得也对,于是转头对那商贩道:“你喊的他俩是奸细,你有什么证据嘛?”
那商贩道:“他俩刚才密谋要杀人,还说要飞鸽传书通知什么宫主。”
刘统领转头把刀一横,厉声问道:“他说可是真的?你俩有何解释?”
金鳞蛟一愣,两人刚才确实说了这些话,可是这些话原本就是秘密,又怎么可以在这大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