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隔上几日就会和陶钧一同前去,亲眼目睹之下,自然没什么好胃口。而明达几次要跟,都被郎怀阻止——她自己恶心就足够,何必连累兕子?
预备疫病的汤药隔日发放,郎怀倒真不担忧疫病会被唐军所染。何况当初她所选的堆尸处,本就地势较高,如今只需挖上两段三四里的沟渠,引水而入,冲尸而下,疏勒城池再高,亦是唾手可得。
唯一不便的,是唐军取水,必须往上游去。但唐军水源不仅硫水一处,亦可南去葱岭,从乌浒河运水。
谋划多日,郎怀几经推演确认无误,当日便命陶钧带了前锋营的亲信,准备好防护措施,前去将预备冲尸沟渠的最后一段挖开。
陶钧领命而去,郎怀独自坐在椅子中,案上摊开着疏勒城周围地形图,其中硫水一线上朱红的一点,便是此战最为关键所在。
她也不是没想过从水路进攻。
但硫水途径疏勒,水深不说,水势急浚,人在其中存活都难,又何谈作战?但疏勒城中水井均和硫水相通,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