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千揉着眼睛挣扎着醒过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我怎么睡着了。”
周然微笑,仍然是眼角上挑的轻浮模样,“怎么酒量这么差了?下次我可不敢带你喝酒了,快回去洗个热水澡赶快睡吧。”
何墨千讪笑着解了安全带下车,周然也跟着她下来。
何墨千道:“那我先上去了,今天谢谢你请我喝酒,也谢谢你送我回来。”
“跟我还客气什么。”周然摸了一下何墨千的手,皱眉,“手这么凉,阿千,你得好好补补,养养身体了,工作别那么拼,实在不行不是还有我么?大不了我养你。”
何戏惯了,也没当回事,笑着还回去,“你放心,等我过不下去了一定找你求包|养。”
何墨千喝得的确有点多了,电梯启动的失重感让她直泛恶心,靠着墙勉强缓解了一些,手脚发软地到宿舍门口,还没掏出钥匙,防盗门从里面被打开了,袁英凶神恶煞地站在门口,跟门神似的质问她:“你去哪了?”
何墨千一见她,一个晚上不错的心情全没了,沉着脸从袁英身侧进客厅,径直想回自己屋,被袁英截在了半道,“我问你去哪了!”
袁英的音量拔高了好几个分贝,何墨千晕乎乎地被她吵得脑仁疼,斜眼顶了回去,“关你什么事?”
何墨千还没进门袁英就闻到了她一身的酒气,袁英等了何墨千一个晚上,电话打不通,也查不到人在哪,急得团团转,在阳台上眼巴巴地候着,生怕何墨千大晚上出了什么事,谁想到等到半夜她才回来,还是周然那个女人送回来的!
她在阳台上看到两人有说有笑动手动脚的,差点憋不住冲下楼去把何墨千拽回来,这时候何墨千又是这个态度,袁英终于忍不了了,把何墨千压在墙壁上想去吻她。
袁英以
作者有话要说: 为何墨千会反应强烈地拒绝,可是何墨千只是靠着墙冷眼看她。
袁英鼻尖擦过何墨千的侧脸,满腔怒火被一盆冰水浇了个透心凉,叹息着靠在何墨千身上,疲惫地恳求,“阿千,你别和周然混在一起行么?她不是什么好人。”
“这是我的由。”
“阿千,我知错了,我犯了天大的错,你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行么?算我求你了。”
何墨千带着满身酒气厌烦道:“麻烦你让开,我不习惯和人离得这么近。”
☆、第40章偷亲
袁英仍旧靠在她身上,笑得惨兮兮的,“我不能靠近你,谁能?难道是周然吗?从前她对你存的那些心思傻子都看得出来,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你胡说什么?我和周然只是朋友。”何墨千觉得袁英不可理喻,她以为谁都跟她一样扒着从前不放么?再说从前何墨千和周然就只是聊得来的朋友而已,怎么袁英说出来就这么难听?
“只是朋友?”袁英笑得不能自已,仿佛听到了多么可笑的事情,“何墨千,我虽然傻,还不至于眼瞎到这个地步。”
何墨千被袁英纠缠烦了,把她推到一边回了自己屋,嘭地关上房门。
何墨千靠着门背盘腿坐在地上,酒意上头,懒散得连手指头都不愿动一下。袁英今天真的挺没劲的,莫说她和周然没有袁英说的那种关系,就算有那也是她自己的事,关袁英什么事?只是有人还沉浸在过去无法自拔而已。
袁英在门的另一面席地而坐,抱着自己的双膝,头深深地埋进臂弯里。她的身上沾染了一些何墨千的酒气,袁英贪婪地深吸一口气,无助又绝望。
在现在的何墨千面前,自己怎么做都是错的,袁英真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把何墨千关起来,谁也不能看,谁也不能碰,这样何墨千满心满眼都只有自己,多好。
这个念头疯狂地挟持了袁英的大脑,有那么一瞬间袁英真的想把它付诸实践,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她什么都没做,只是慢腾腾地起身回房,走进黑咕隆咚的房间里。
何墨千忍不了带着臭烘烘的酒气睡觉,琢磨着出去洗个澡,她贴着门仔细听外头的声音,等了好久也听不到动静,蹑手蹑脚地开了门,发现袁英造就不在了。何墨千松了口气,去浴室简单冲了个澡,很快睡着。
这次争执对何墨千没多大影响,她只当是袁英又发了一次疯。
袁英没有去睡,她又在看监控录像,这一段什么内容都没有的监控她已经反反复复看了四五遍,在公寓、在办公室,只要有时间就会对着电脑屏幕。有时候半夜实在撑不住趴着桌子睡过去了,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录像都不知播了几遍,也不记得自己昨晚研究到了哪里,只好又从头开始。
开头依旧是枯燥的资料室,这一段连人都没有,袁英直接跳过去了,跳到了有何墨千的那一段。她近乎贪婪地盯着画质拙劣的监控里坐在墙角的何墨千,甚至连何墨千的脸都看不清,可袁英就是怎么都看不够。
那是年轻生动的何墨千,长发飘飘的何墨千,自信张扬的何墨千,那是……全心全意爱着她的何墨千。
袁英把那个何墨千弄丢了,或许再也找不回来,只好靠着唯一的一段录像留住些许怀念。
有时想想,袁英觉得自己挺冤枉的,从前的一堆烂事事赶事凑在一起,中间还有不知什么人的阴谋诡计,凭什么何墨千就把所有的恨全放在她一个人身上?她找谁说理去?
可袁英又想起何墨千身上的伤,想起她孤伶伶躺在医院连个探视的人都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