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得到的何墨千应该是最好的,最完整的——至少比袁英得到的要好,怎么能有这样严重的残缺。
周然想着联系几个皮肤科专家和整形专家来看看,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把何墨千身上恐怖的疤痕祛除掉。
第二天早上周然醒来时何墨千已经不在了,她又回了自己的小城市,过自己的小日子。
她一个招呼也没打就走了,不过周然却并不担心。何墨千总会回来的,有沈思薇在这里,何墨千一定会回来。
周然打电话让助理过来处理相应事宜,助理十分钟之内赶到,给周然带了一套干净衣服,周然换下满是酒气的隔夜衣服,又吩咐助理驱车开到自己在某个五星级酒店顶楼常年预留的某个套房,在那里好好洗干净一身酒气,换上另一身干净衣服,神清气爽地去了公司。
办公室里袁英早就到了,站在透明的玻璃幕墙前看二十多层楼下面的车水马龙。
“好看么?”周然走到袁英旁边,笑着问她。
“好看。”袁英道,“只有站在高位才能发现,原来人这么渺小,一脚就能踩死,和蝼蚁也没什么区别。”
“你终于明白了。”周然颇为欣慰地拍拍她的肩膀,“所以啊,权力是个好东西。”
袁英扫干净肩膀上被周然沾染的看不见的灰尘,淡淡道:“王家已经空了,股票全成了废纸。现在有成千上万的股民恨不得扒了王夫人的皮。”
“这是好事,说明我们可以去接手了。”
“什么时候动手?”
“还不急,再等等,等王家撑不住了来求我们,做买卖么,自然是买进的价格越低越好。”
袁英不赞同,“人情留一线,来日好相见,周然,你这么做太绝了。”
“妇人之仁。”周然嘲笑袁英,“生意场上没有人情,只有利益,你那叫放虎归山。”
袁英没有反驳,不知对周然的话赞同不赞同,又道,“你答应过我,不去打扰阿千的。”
“我可没打扰她。”周然的眉宇间全是胜利者的骄傲,“是她自己主动靠过来的,袁英,当初我们的条件是不许打扰她,你可没说过她不能主动来靠近我。”
袁英不语,周然得意之色更甚,“你看,阿千终于意识到了,我比你强一百倍,她跟我在一起才是正确的。”
“你……”袁英几欲发作,硬生生忍了下来,憋着气道:“没什么事我走了。”
袁英坐进自己的车里,右手五指攥拳,用了十成力道,狠狠捶在结实的防弹挡风玻璃上,一点都不觉得痛。
她驱车回了科技园宿舍,门口有个女人在等她。
是没有化妆的王逸诗。
王逸诗今天穿得很朴素,头上没有可爱得夸张的发卡头箍,眼睛也没有刷又长又翘的睫毛,完全的纯素颜,没有了各种粉底遮瑕的掩盖,她脸上那些浅咖色的伤痕全部暴露在阳光底下,恢复了它们的本来面貌,狰狞可怖。
袁英对王逸诗的到来并不惊讶,开了门冷淡地招呼道:“进来坐吧。”
王逸诗站在门口不动,问道:“姐,你真的要置王家于死地?”
她不进来,袁英没有强行邀请,也并不理她,自顾自在冰箱拿了罐啤酒喝,一口气喝完半瓶,嗝出老长一口气,带着粗鲁的声响,一点形象也不顾。
“你还有事么?”袁英问。
“姐,我最后叫你一声姐,祝你在周家那里讨到一块带肉的骨头。”王逸诗冷笑,“袁英,这辈子是我瞎了眼。”
袁英喝着啤酒,任由她骂。
袁英喝了好几罐冰啤酒,心里的燥热才缓解几分,手机有一个海外电话打进来,袁英接了电话。
“事情进展怎么样?”
“上钩了。”袁英捏扁了手上的易拉罐,挂了电话。
四月的最后一天,天气格外晴朗。
s市最大的证券交易所早上照常开盘,风平浪静。
袁英负手站在巨大的电子显示屏前,静静地等待。
周氏的股票一路飘红,缓慢上涨。
然后,在某一个点,飘红的股票绿了,像坐过山车一样垂直下降,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那只势头正好的股票一路跌下去。
袁英静静地等着,她口袋里的手机疯狂地振动,袁英干脆关了机。
周氏股票的大跌带领了大盘上大部分股票一路狂跌下去,早就过了下班时间,交易所里仍旧灯火通明。
短短的十几个小时,无数股民眼睁睁看着自己手上的股票成了废纸,有些人甚至输得倾家荡产。
第二天,微博上rm日报官博率先刊登了周氏集团总裁涉嫌走款等一系列罪行,被警捕的报道,报道称同时被逮捕的还有原维度网络公司的总裁庄婕。
第三天,周氏宣布破产。
第四天,王氏全面收购周氏。
一切来得风驰电掣,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s市已经变天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网络上哀声哉道,大盘跌至2500点,就在此前一个月,炒股还是一项全民赚钱的投资项目,连街边的买菜阿姨都美滋滋地谈论自己的股票又赚了多少钱,现如今,报纸上已经刊登了好几起因为炒股破产跳楼的案例。
早在此前一个月,袁英已经从这个越吹越大的泡沫里及时抽身,一点泡沫星子都没被溅到。
股市大跌的消息传播得太广,连隔了千远万远的何墨千都听到了风声。
她想起袁英之前的话,世上赚钱的法子很多,期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