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瞪,“你武功怎么低微了?说这话不是砸祖师爷的招牌吗?大逆不道知不知道!要不是祖师爷将我三人逐出了师门,看他不收拾你!”说到此处,夏枯草又想起老爷子不知云游到了何方,药王山都会长成杂草山了,真是惆怅。
关于为什么会被逐出师门这件事,舒展知道一点点。据说陆白霜本是祖师爷的亲生女儿,但做下了悖逆之事,惹得祖师爷大动肝火,将其逐出师门,永不相见,连求情的两位弟子也一并赶出了师门。到底是什么悖逆之事啊,竟然闹到如此惨烈。舒展怎么问,夏枯草都不肯说。
“说正事呢!”夏枯草敲了一下舒展的脑袋,“这瑶琴你无需要抢,她自会跟你走的!”
舒展撇嘴,“你说的好像那瑶琴成了精,长了腿似的。”
“成什么精,她是个女人,本来就有腿的!”夏枯草道。
什么?瑶琴,竟不是一把琴,瑶琴是一个女人!舒展嘴巴张开,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这简直是这些年听到的最了不得的事了!
夏与秋
江湖人人都说,得瑶琴与若言,得天下。一把琴中藏了失传的武功秘籍,一把琴上刻了富可敌国的藏宝图。然而天下却鲜有人知道这其中的渊源。天下人只见若言,不见瑶琴,越得不到,越是想要。
大家都在找瑶琴,可谁也没有见过那究竟是一把什么琴。
据说瑶琴与若言琴有莫大的关联,若言现,瑶琴出!得瑶琴与若言,得天下不过如此!可瑶琴竟然不是一把琴,而是一个女人。如此,江湖传言看来真是毫无根据了。
“这是她的画像,她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天山派所在的天山。”舒展接过画卷展开一看,是一个女子,不过双十年华,皮肤白皙,鼻梁高挺,尤其是那双眸子,璀璨流转,风情万种,很是深邃,犹如蓝天碧水,多看两眼都要将人吸进去似的。舒展不自觉地想起李月白,这模样倒是与她有几分相似。她又觉得最近自己是胡思乱想多了,这二人怎么会相似呢,明明画里的女子满是妩媚之气,而李月白清清淡淡的,自己怕是因未能与她道别心有不甘,才见到个漂亮女子,就生出这样的念想来。
“我会替师父寻了她来。”舒展收了画卷道。
“不是替我寻,是替我师妹寻,有她在,也许能稍微挽救我师妹性情。你知道吗,她上个月血洗了杨家庄,一百多口人,无一活命。那杨家庄欺男霸女,横行乡里,着实也是该死。但她行事实在太过狠绝,如此下去,我实在是担心她终有一日会遭人报复,难逃劫难。”夏枯草摇摇头,“所以必须要找到瑶琴,我出关之时,你要没找到,我就逐你和飞蓬出师门,永不再见!”
舒展吐吐舌,从上到下都喜欢玩逐师门,忒没新意了。
“小师叔,小师叔,师父回山里闭关了你知道吗?”舒展看到秋飞蓬正坐在庭院里沉思什么,三步两步跑上去。
“我知道。”秋飞蓬头也没抬。她这个小师叔啊,气度非凡,麻布粗衫也掩饰不住那种说不出来的俊美,武艺高强,是水边楼排名一二的刺客,但偏偏话少得很。
“师父让你我去找瑶琴,说没找到就要逐我出师门。他可真会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真的。”秋飞蓬说道。
看小师侄不置可否的脸,秋飞蓬没打算与她深入这个话题。彼当时,他的大师兄羞愤难当,甩门而去,并威胁他瑶琴不出,永不出关见他。当时的神情,倒是有趣得很呐。秋飞蓬把玩着手里的酒盏,那晚的销魂,着实难以忘怀。
说起来,最不痛快的就是夏枯草了。那日师徒相聚,小师弟又从桂阳城捎来上等的桂花酒,未免贪杯畅饮了一番。醉眼朦胧之际,被小师弟扶回房中。
舒展也喝多了,伏在石桌上,冲师父摇手,师父你慢走哈慢走。
慢走你个鬼!快来救你师父啊!你小师叔觊觎你师父很久了啊喂!你怎么能让小师叔来送我!这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啊,不,我不是肉包子,我是你师父啊,快来救我!
秋飞蓬替他擦脸,你一个男人这么温柔做什么!还擦身子,哎喂,身子可以不用擦啊!可惜他嘟嘟囔囔了半天,都没人搭理他!都不懂他,活得没知音啊!给脱了个精光,没半点大师兄的尊严啊!
师弟总算可以让他睡了,他光光地往被窝里一捂,昏昏沉沉间觉得小师弟也爬上来了。隔壁有床你怎么不去那啊。不管了,先睡吧。什么东西这么硬顶着自己腰啊,哎,这还要不要睡了,拍开。半睡半醒之间,跨下之物被人捉住。这桂花酒果然不能多喝,后劲要不要这么大,整个人都软绵绵的啊!嗯啊,揉面似的,真舒服。□□什么的,似乎有点辣辣的。
什么,□□!夏枯草忽然一下子惊醒。天光大亮,身旁无人,被子一掀开,自己果然还是精光的,身上盖了不少紫红印子,一摸□□,痛得翻身坐起来!他这真是被吃干抹净了啊!
秋飞蓬正站在门帘处,面如表情地望着他,只是那眼神,跟狐狸似的。昨夜要不是师兄一直拍自己要命的部位,也不至于扑他那么凶狠。当然,不拍的话,也是要扑的。杀手最讲究战机,战机稍纵即逝,作为一个优秀的杀手,是绝对不能错过!
夏枯草只想捂脸遁走。大师兄的面子何在啊!师父老人家要是知道了,还不打断腿逐出师门啊。什么,已经逐出师门了啊,那还是可以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