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嘿嘿一笑,只当这和尚有意思的紧,亦是高声道:“我若赢你,日后便收了你做儿子又何妨?只怕某人翻脸不认账,爹爹我有苦说不出!”
袁戒冷笑一声,道:“你若赢了,这爹我还真认了,你若输了,乖乖叫老子一声爷爷也就罢了……闲话不多说,我们拳脚上见真章!”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刚刚袁戒偷袭那招,旨在试探苏寒虚实,本就没用上多少真功夫,此时真动起手来,苏寒才觉出这人武艺之高,竟出乎自己意料!那看似平平的掌风凌厉霸道,招招狠戾,哪里像个心存慈悲的出家人能施展出的样子?
nnd,你还来真的!苏寒心中叫苦不迭,这只攻不守的拼死打法,饶是她有九条命也得玩完!自己仅凭一身内力,敏捷身手苦苦支撑,几招下来败势已现,别说打赢这位佛爷爷,怕是连保命都有困难……这爹我不当了行不?
白秀见苏寒渐落下风,心中担忧,亦向袁戒攻去。
酒肉和尚不躲不闪,白秀这一掌下去,非但没伤到他分毫,自己手中运上的三成内力竟都反弹己身,胸中翻江倒海般难受,蓦地吐出一口鲜血。
袁戒转头瞧她一眼,大大咧咧用指甲剔出牙缝里的鸡肉丝,笑道:“不好意思,和尚我刚刚练成金钟罩,姑娘你活该倒霉,怎的也学起这小白脸暗地偷袭的绝活儿?”
苏寒气的嘴角狂抽,老娘有那绝活儿你丫的还能站在那耀武扬威?!
白秀勉强爬起来还欲再攻,不料瞬间就被袁戒点了穴位:“男人的事,姑娘还是别管为妙,待我捉了你这小情郎,让你好好看清他贪生怕死的真面目!”
白秀动弹不得,心中纵然千般万般着急也是无济于事,只得咬牙盯着苏寒,期望她能平安无事。
苏寒真怒了,她这人别的优点没有,单是视死如归这一项足以让她有吹牛x的本钱,如今竟被个秃驴羞辱的一毛不值,怎能善罢甘休?!
丫的,武功比不过,老娘溜死你!苏寒提起内力,飞檐走壁,顷刻间便奔到了房顶。她寻思绕着温家堡跑个几十圈,待花和尚累到吐血,她再一掌将他拍死在沙滩上,也算是给白秀报仇了……拼体力苏寒还是有点自信的,她在现代也算是在警校磨练好几年,爬泥打滚,再不济也比常人体力好,又仗着一身“舶来”的雄厚内力,你小小光头还不手到擒来?
于是,史上空前的猫鼠大战,现在开始……
温絮盈一个人坐在洞房里,闲的无事可做,便偷偷掀了盖头,确保四下无人之后,将枕下的刺绣拿出,自顾自的缝纫起来。
哥哥说日后嫁了人,便不能随着性子像往常一样,呆在房中整日整日的提针弄线,怠慢了夫君……可这世上,真真假假,谁人能够轻易看破?与其枉费时日去逢迎那些不知真假的人儿,倒不如每天对着针线绣布,实实在在,安安稳稳。若是随了一个半点关系也无的男子,平平淡淡过了此生,也算是絮盈之福,只是……怕只有她那天性率直的哥哥不会对几乎是凭空冒出来的杨复心存半点怀疑……罢了罢了,古来男儿多薄情,若不是贪恋温家堡的威名,天下间哪还有人敢娶她这位天下第一的丑女子?只盼那杨复真如哥哥所言,是个顶顶好的男儿,莫要辜负哥哥的一番心思……
温絮盈轻叹一声,由于分神,手中银针浅浅刺入手指,冷不防的疼痛让她不禁皱紧眉心:“哥哥……”
天色未晚,温子明房,春宵苦短,芙蓉帐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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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苏寒这辈子没佩服过几个人,他袁戒就是其中之一!自己不敢远跑,只绕着偌大的后院房顶狂奔开来,只是,这结果似乎和原来想的不太一样……
袁戒绝对堪称古代最牛x的田径冠军,速度与耐力的完美结合!刘翔什么的,都是浮云啊~~无论苏寒用何种法子甩开他,都能被这人轻松应对,而自己这接连受伤的身子,并未好好调息,一路奔来,直跑的双腿抽筋,停都停不住……九十一,九十二……挨到一百圈,苏寒终于体力不支,口吐白沫,一个不稳栽下房顶。
袁戒也是硬憋着一口气紧追不舍,眼瞧着苏寒摔下去愣是没刹住闸,又奔了两圈才停下来。定睛一看,哪还有那小子的影?!
温家堡厨房旮旯的鸡窝内……
苏寒拽下某只在她头顶h的母鸡,极为狼狈的吐出满口鸡毛,心中悲愤不已,nnd,这袁戒要是再不走,估计她非憋出个禽流感不可……
结个婚还得躲人追杀,这日子还有法过吗?!苏寒想死的心都有了,幸亏此时厨房内空无一人,不然,这一身的鸡毛要是让哪位江湖豪杰看了她这老脸往哪搁?
挣扎着起身,苏寒看了一眼渐黑的天色,眉心微皱。
她总不至于拖着满身鸡臭去洞房吧?可这人生地不熟的温家堡,又有哪个地方足够可靠,能让她安安稳稳的洗个温水澡?
苏寒狠狠踹了一脚始作俑者的老母鸡,抬脚步出厨房。
依稀记得内堡外不远处就有条小溪,是婚庆队伍路过时她不经意间看到的,丛林隐蔽,乱石其中,用来洗澡最是不错。
苏寒漫无方向的走了半天,终是见到了这救命的水流,心中一喜,也不顾秋风严寒,直脱了个干净扎进水中。
其实从小在泥堆里长大的苏寒并不十分爱干净,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