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神,将野鸡移开火堆,脸上是说不出的尴尬。
“你何时醒的?”
语句中是淡淡的温柔,一如从前……苏寒扬起灿烂的笑容,摸摸鼻头,道:“在那鸡开始变成黑炭之前……”
风仪雪脸色微红,将野鸡扔到一旁,缓缓走出山洞。
“五姐,你要去做什么?”
“再打些野味……”
苏寒连滚带爬将那一团黑的倒霉鸡捧起来,张口便啃:“五姐烤的鸡,焦了都那么好吃……嘿嘿……嘿嘿”
风仪雪顿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满脸黑炭的某人,笑了。
优雅的走到她身边,抽出丝帕为她擦净脸上的污渍,风仪雪情不自禁的怜惜让苏寒心情大好。她早知晓五姐先前那些狠话是要怕傅正元发现自己行踪,迫不得已逼她快些离开,自己竟也徒自伤心了许久,真是不该!‘
歉意的握紧那雪白的柔胰,苏寒声音稍显沙哑:“五姐,别再离开我……”
眼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耀,风仪雪轻轻皱眉,娇唇一倾,印上了苏寒的薄唇。这一吻极其短暂,只是蜻蜓点水,却含着无限柔情,一点一滴温暖了苏寒的心。
来不及回味就已离去,苏寒稍稍有些不舍,却没法对着风仪雪死皮赖脸的索吻,当下脸上红的似火,倒颇有小女儿的姿态。
风仪雪玉指划过那人面颊,有些哀伤,有些无奈:“你非但是个混蛋,还是个笨蛋……”
苏寒虽然不理解那话中玄机,但听到“混蛋”二字,就觉得倍感亲切,那熟悉的字眼儿从风仪雪口中说出,总有那么些暧昧和情意……
“五姐,白秀该是和你说了,温家堡已经造反,杨一忠也在武林大会后的宴席上道明白氏宝藏之事,几日前我已派白秀去联络卢蒙,过不久就可以起兵……大尹兴国之路不远,那劳什子傅正元,你还理他作甚!……五姐,我,我,我……”
苏寒一个人滔滔不绝的说了半天,方偷偷抬眼瞄了下笑意渐深的风仪雪。顿时双颊红的更深,平日的巧舌如簧也变的吞吞吐吐。
“兴复大尹,哪有那般简单……若是起兵,也该从兵少的城镇打起。卢蒙是身经百战的老将军,他的话你务必要听,至于正元……你该感激他……”
苏寒笑的极假,她也知道那傅正元不是坏人,五姐在宫中那么久,若不是他,怕早已被傅家那帮qín_shòu摧残的不成人样,哪能这般完好无损的等她来救?只是要她去感激一个情敌,那却是万万不能!
风仪雪见她干笑不语,也不再多说,将手中污垢擦净,便开始解开苏寒上衣。
身子徒然一惊,苏寒半是羞涩,半是难堪道:“五姐你……”
玉手一顿,风仪雪俏脸微红,隔了片刻,才道:“你个小混蛋,整日就想那些乱七八糟之事,我只是要看看你的伤口……”
苏寒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她那点心思在五姐面前简直不堪一提,被看穿想法的尴尬一时让她无语。
风仪雪半天没动,反倒是苏寒大大方方的tuō_guāng了上衣,有种任君品尝的感觉。
风仪雪别过脸,转到她身后,美眸停留在那不大却触目惊心的伤口上。伤口虽然已经结痂,但那淡淡的紫色还是一样明显。
“这箭有剧毒,我虽是帮你吸出了大半,剩余的毒素若是不排除干净,还是有性命之忧……你试着用内力逼出。”
言罢,风仪雪
109、红尘醉...
又告诉她几句法诀,苏寒依言运起浑厚的内劲,半晌,周身缭绕一阵云雾。
风仪雪面上不动声色,心头却是一惊。只是数月时间,这人的武艺跟从前简直不是一个档次,内力运用也更上一层楼,怕是假以时日,她的造诣当远胜从前的自己……
练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登峰造极,而此人却在短短几月之内达到了如此水准,是该夸她天生不凡,还是该骂她过度拼命?……
风仪雪静静的望着她,美丽的容颜闪过几丝心痛。她拾起地上的黑鸡,擦了几下,轻轻咬了一口……
秀美紧皱,风仪雪脸上是百年不遇的怪异神色。美眸微转,停留在那俊美的容颜上,心头充满甜蜜。
长长舒了一口气,苏寒收起真气,擦去面上汗渍。这傅荣膺当真狠毒,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将毒素排除干净,若是内力稍低一点的人,该是早已葬身黄泉……
思忖间,一记香气流入苏寒鼻内。
风仪雪笑意盈盈,一脸小得意的望着她,从背后掏出一只颜色尚好的烤鸡。
“你该是饿了,一同吃吧。”
苏寒傻笑了几声,一颗心被幸福填满,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啃,嗯……香而不腻,口感极佳……
风仪雪见她吃的气劲儿,亦是欣慰一笑,转到她身后,擦净伤口旁的毒血。
“嘶~~~!!!”背后的疼痛让苏寒倒吸一口冷气。风仪雪皱眉,麻利的将自己衣衫撕出几条白布,小心的将伤口包裹好。
“以后每日都要运功一个时辰,方能恢复如常。”
苏寒点点头,撕了一块鸡腿给风仪雪,笑道:“有你在我身边,这伤定然不治而愈!”
风仪雪动动嘴,没说一句话,但那眼中的悲怆没有逃过苏寒的眼睛。
连续几日调息,苏寒的伤势已然恢复好,她终日和风仪雪呆在山洞,偶尔讲一讲两人分别后的琐事,过着简单而快乐的日子,所有的纷纷扰扰如过眼云烟,消失在这个世界里,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