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笑意盈盈,俊美的眉毛轻轻上挑,带着美好的憧憬和希冀。
风仪雪不忍心再看她那样纯真的笑颜,放下手中野味,突地紧紧的抱住她。
不知道为何,苏寒觉察出一股子比严寒的冬季还有阴冷的气息,这种气息太过沉闷,让她微微不适。
“五姐,你怎么了?……”
风仪雪双眼泛红,伏在苏寒胸前但泪不语。
苏寒不敢多说,拥着她的身子,轻轻抚过伊人后背。
“我,要回宫……”
苏寒似乎不明白她所言为何般,就一直呆呆的望着她,千言万语都卡在喉咙里道不出来。
“我必须回去,无关其他。你若是有心,就打下天下……我会在凝心殿一直等你。”
苏寒拼命摇头,她拼了个半死为的就是救出五姐,可她却要自己送入虎口,这叫她怎么肯放手——去让心爱的女子做他人的新娘?!
风仪雪怎会不明白她的心思,贝齿轻咬,旋又起身,解开了腰带……
纯洁完美的胴体展现眼前,苏寒缓缓起身,一脸不可置信。
就算是山洞内有火堆暖体,赤---裸的玉体在外,风仪雪还是感到一阵冰凉。她轻轻环住身子,娇羞的面容渐渐低下。
“我冷……”
“哦。”苏寒火速上前几步,抱住风仪雪的身子,僵直的不敢动弹。
心跳难以自持,两人相拥之下的宁静,在两颗强有力的心儿的作祟下,悄然打破。
苏寒不是没有欲--望,只是对着女神般的五姐,她从未敢动有邪念,而如今,这送上门的美女更加让她心惊胆战,不敢妄动。
而且……苏寒明白,五姐此举意味着什么……
你的离去本是无情,却还要刻上有情的烙印,让我身陷你的温柔不能自拔,我该拿你如何,我该拿你如何……若是自己真的要了她,她是否从此安心的做傅正元的女人,没了现在这般心痛和愧疚?
泪眼沾湿了风仪雪的玉肩,她有些奇异苏寒此刻的表现。
半晌,苏寒拾起风仪雪落在身下的衣衫,帮她披在身上。转身躺在草铺之上。
印象中的苏寒,绝非眼前这面对美色岿然不动的君子之辈,难道她的美丽不足以抗衡灵玉,让这小混蛋掉了胃口?美丽的误会由此产生,风仪雪抖了几下长长的睫毛,委屈和不甘让她再度抱紧苏寒。
女体散发出的迷人气息是致命的诱惑,而风仪雪异乎寻常的举动更扰的苏寒心中发痒。她着实不想让她走,即便是以这样的方式!
心思定了定,苏寒转身回抱那诱人的女子,在她耳边轻声道:“别想这样就抛下我!”
“我非走不可。”风仪雪惊愕片刻后,又恢复常态。一如当日在凝心殿里那冰冷的口吻,让苏寒心中一紧。
“给我个理由!”
“……没有理由……”
怒火乍现,苏寒隐忍不住心中苦闷,扳住风仪雪肩头拼命的摇晃:“你连个理由都不给我,却要飞向别人的怀抱,你到底要怎样折磨我才甘心!你要复国,我不惜低三下四的对着杨一忠,拼了这条命去习武,我苏寒就是打不死的蟑螂,几次三番险些送命,为得不就是要带你出来?!可你……你一句要走,就让我眼睁睁送你回到那虎狼之地,我之前的心血算什么?我苏寒就是再不济,也绝不能容忍心爱之人嫁给别人!他傅正元是很好,人家是君子,可以照顾你,可以保护你,可以给你一个完整的家!我是什么?一个女子,可笑的是还顶着一个前朝皇帝的响亮名头,自以为是的想夺这天下!你拿我当什么,我不是一个玩偶,让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是人,我也有感情,我爱你啊……”
最后几句几乎是咆哮出来的,苏寒泪如泉涌,脑中混沌一片,灵魂深处似乎有一个人在狰狞的狂笑,笑她的懦弱笑她的狼狈……
“只有弱者才流下眼泪,只有无能才质问女人,你要想立于不败之地,就给我收起这副窝囊样!”
谁?
苏寒猛的仰起头,四处环视,可除了泪眼婆娑的风仪雪外,空荡荡的山洞没有一点人气。
每一个字都仿佛刻在心头般,苏寒认定那不是错觉。见鬼了?
错愕间,风仪雪早已穿上衣衫,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般,重新扬起笑颜,将身旁半凉的野味重新放在火上慢烤。
只是那身影,如此落寞。
苏寒擦去眼泪,这一通抱怨,将心中的苦闷也道个干净,她反而觉得全身心的愉悦。
起身,拍拍在洞口徘徊的白马,一跃而上。
“我们走吧。”
“去哪?”
“皇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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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今日走的很慢。
苏寒没有责备它的悠闲,风仪雪也没有苛责她的怠慢,两人一马,慢悠悠的行走,天黑之后,竟然没走完三分之一的路程。
苏寒抬眼望向前方,灯光虽暗,却犹能辨认出那是一个不大的村落。
“五姐,你我今夜便住在此处如何?”
风仪雪木然的点点头,将衣衫撕掉一大片,系在脸上。
二人走了一阵,在一个油灯尚亮的房前停下脚步。
苏寒轻轻叩门,道:“小生携妻郊游,不甚耽误了时辰,主人家可否留我二人一晚,小生自当感恩不尽!”
过了好半天,就在二人准备离去之时,门开了。
来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