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有仪君和我们两个老头子就够了。记得交代下人别来打搅我们……对了,温子明到处找你,他现在应该在大堂。”
苏寒看了一眼昏迷中的风仪雪,轻吻了下她苍白的嘴唇,神色黯然的退出了房间。
诸葛仪君望着那道孤寂的身影,突然轻声一笑,转头对胡山道:“这人,是女子吧。”
胡山一愣,旋即笑道:“你怎看的出?这厮没胸没屁股的,整日跟男人混在一起,哪里能看得出来?”
“不是女子,又怎能深知女子之苦,又怎能轻易原谅罪孽深重的我……但……”诸葛仪君看向床榻之上那静静躺着的女子,眼里的深邃一望无边,“雪儿爱上她,是这辈子做的最好的选择……”
“大哥!”
苏寒一声轻笑,步入大堂,堂中几个常客都在,苏寒一一向他们行礼,最后落座在椅。
温子明还没有释然苏寒之前的欺骗,但他想不出此人对自己有什么坏心,私下里也问过温絮盈,二人确实是真心相爱,而这些年苏寒的表现有目共睹,自己是打心眼儿里敬佩,温子明心里有点堵,说不出来的郁闷。
“妹婿……我派人跟黄天盟有所接触,他们至今仍然没放出个消息,至于卢老将军,似乎近日跟杨景天走的很近……”
苏寒皱皱眉,手指不断在桌面敲打。
“卢老将军近日应该不会有所举动,至于黄天盟……我倒是可以跟青雨谈谈。”
“妹婿……”温子明神色有些古怪,好半天,他挠挠头,涨红的脸才有少许平复,“封城这边大哥给你看着,你最好快些动身去温家堡,你要是迟了,我真怕温家堡被人给拆了!”
苏寒一惊,急忙问道:“此话怎讲?难道还有人敢骚扰温家堡?!”
温子明翻了个白眼,众人更是干咳数声不说话,苏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更是茫然!
“哎呀!妹婿你有多少女人大哥都不管了,可可可……你那女儿也该管管了!温家堡的瓦都被掀翻了,人人见她都得绕道走!那袁青雨把她宠翻了天,护短到了极点,还有那凌绝老前辈,天天捧着那丫头爱不释手的,谁还敢惹?!……”
温子明悲愤的诉苦半天,情急之下连成语说的都顺了,听的苏寒那是一愣一愣的。
“晴儿……”苏寒想起了那个粉嫩嫩的小丫头,由于常年征战,那丫头自打多年之前见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看见她。想起临别时那张布满泪水,悲伤过度的小脸,苏寒心中就升起一丝暖意。那小丫头胡闹是胡闹,却是真的很喜欢她这个“爹”,很黏着袁青雨这个“娘”……
“那,苏寒即日便启程!”
得到苏寒肯定的答复,温子明终于松了一口气,天知道温家堡上上下下想送走那小瘟神想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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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寒辞别了众女,又按照胡山叮嘱了下人,这才放心离去。
到温家堡的时候,夜色已浓。
月光之下,一道青色的影子正对月舞剑。白发如雪,伊人胜月。苏寒静静的站立在后院,痴痴的望着那道曼妙而凌厉的影子,星眸温柔如水。
青影并未因苏寒的出现有所减缓,依然如清雅的女神挥舞着手中利刃,那把并不如何出众的宝剑在袁青雨绝妙的剑招施展下,倒也平添了几分丽色。
这样一位没有瑕疵的女神,到底天下间谁能够与之携手呢?苏寒的心猛的一震,酸涩的情绪席卷而来,她心事重重的走入凉亭,步伐沉重的她自己都不知晓。
凉亭的石桌上,有一根竹箫,做工并非华丽,而且周身还泛着青绿的翠色,一看便是刚制作出不久。苏寒拿起它,在手中把玩一会儿,然后对着那道舞剑的身影,吹了起来。
苏寒吹的曲子,她自己都不知道名字。那是在现代的女教师教她的,也是她这辈子唯一会吹奏的箫曲。
静谧的夜色,由于这淡淡忧伤,而又不失美感的箫声变得不再沉寂。月下青影只是微微顿了一下,便再次合着箫声一道舞剑。这次的剑法,轻轻柔柔,没了那么多凌厉的杀招,变得缠绵如水。
舞剑的女子极美,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唯美,无论是何种人,有怎样不同的欣赏眼光,都不能说此女子不美。如果美,可以是江南水乡独有的温婉,那她必是大漠深处意气风发的豪放;如果美,可以是春季里百花争香的艳丽,那她必是去除繁华徒留傲骨的纯洁。
没有人不喜欢美的事物美的人,苏寒自然也不例外。那丝对袁青雨本身若有若无的爱意通过箫声传递开来,哀伤的箫曲似乎依旧如常,但渗透出的浓烈情感就算苏寒也不曾发现。
蓦地,袁青雨双眸一寒,一道微小的剑气冲到苏寒面前。
“啪~~!”箫,被一分为二,袁青雨定定的望着苏寒,什么话都没说。
苏寒手中握着半截竹箫,愣愣的看着袁青雨。心,突然沉了下来。
“这,算是拒绝吗?”
苏寒的声音不大,简直是只有自己才能听见,但袁青雨听她说完,眉头皱的更深。
“明日早些起来,晴儿很想你。”
苏寒抬头,袁青雨已经远去,她突然洒然一笑,双眸中闪烁着狡黠。
“晴儿吗……”
无怪乎温子明提到晴儿就歇斯底里,当苏寒还在美梦中流连时,就听见外面风云乍起,无数哀号之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