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子把蛇身放到肩上,“要来做什么,又没肉。我倒是能把这蛇肉分你一些。”
“我只吃人,且是要新鲜的人肉。”嗅了嗅,“你有没有闻到人味?”
长生身上都是那蟒蛇的血,也幸好是如此,盖过了她身上的人味,那蝎子精也闻了一下,说道,“哪有人。怕是你想吃人想疯了。你我把事情办成了,主人回去必定是高兴,到时又有赏赐了。”
那两只妖怪出了洞**,长生却还不敢立马现身,怕他们没走远听出什么动静,她连大气都不敢喘。等了好久,先小心的探出脑袋瞧了瞧,估摸着没有什么危险了,才背着那女人逃跑。
司马鹿鸣他们也在找她,月圆唤来了她的朋友,就是那日他们离开此处时来和月圆告别的那只小鸟。那只鸟儿飞到了高处在附近转了几圈就发现长生了,引着司马鹿鸣他们找来。
长生身上的腥臭真是太重了,孙带弟方才乘着司马鹿鸣的剑时虽是惊恐那高度惊恐到身体出现了反应,喉咙反酸想呕吐,但她还是忍住了,因为觉得是她硬要跟来尽量不给他们增添麻烦。可她闻到长生的味道时,真是忍都忍不了,歪过头把中午时吃的两个馊馒头都吐出来了。
他们带出来的灯笼还有一盏没灭。
月圆把灯笼照向长生,见长生虽是一身的狼狈,衣服割破好几道口子流了点血,但并无大碍。才放了心,他们摆脱蛇群后就一直在找,本来是找一个人的现在变成了找两个人。
孙带弟说怕是九死一生了,心想被那么多的蛇抓去了,还能活么。这也是无心之语,纯属是担心而发的。发现月圆和司马鹿鸣都听到了,才觉得这样不吉利的话这时候说实在不合适。
司马鹿鸣一语不发,只是不停的找。他脚步很快,月圆和孙带弟都要跑着才能跟上,她们自己也知,司马鹿鸣御剑找更快,但又不能丢下她们两个。所以月圆和孙带弟也不说话了,加快脚步跟上,就算是帮忙了。
月圆又叫了她的朋友,蚱蜢蚂蚁螳螂各种鸟儿来帮忙,但长生被拖进了蛇窝,那蛇窝隐蔽,还是不见了好几个时辰,她们也不知到底是找了几个时辰,反正找到长生时,她们上气不接下气的了。
司马鹿鸣打量长生伤势,手脚脸上都是血迹。
长生报平安,“我没事,我比牛还壮健,这点小伤没什么。”
那条大蟒蛇躲在洞**里养伤,就派它那些子子孙孙还有那些蛇手下去给它找吃食。那时那样混乱的情况,是谁也顾不上谁的,还好只掳走了她一个,否则她自顾不暇,怕是不能像师弟那样厉害保月圆她们周全的。
月圆提着灯笼走过来,看到长生背着人,长发盖脸,一身衣服也是破破烂烂。她好奇的撩起那人的头发,那人闭着眼宛如熟睡不知人事。虽是脸上沾满了污垢,可不知为何,就算是五官看不清楚都葬在了泥垢里,还是油然而生一种亲切,她不由的多看了几眼。
孙带弟朝着长生背着的那人喊道,“娘。”
长生讶异,“她就是你娘啊?”长生突然想到那两只大妖怪说不准还在这附近逗留,要是闻到人味寻过来了,可不好了,“先回去再说吧。”
孙磊和吴慧被长生身上那股味熏得黄疸水都要吐出来了。弗恃不愧是师父的忍臭倒是能忍得面不改色,即便是嘴里犯酸,进了胃里的酒水又往上冒,还是再咽一次把冒出来的酒水又吞进肚子,若吐出来可就浪费了。
只可怜卦燎嗅觉比凡人灵敏,直接熏晕过去了,比掉粪坑里还臭。
吴慧问长生是怎么了,司马鹿鸣代长生道,“踩到有人挖的陷阱了,里面有头小犊子,肉都烂了。”
孙带弟说过会保密,只要能找到李珠,那么今晚所有的事一句不会多问也一句不会多说,知道司马鹿鸣说谎也没揭穿。
吴慧捏着鼻子本来贪小便宜,听到陷阱里有头小犊还想着问在哪里,明日牵回来,后来听到肉已经烂了又觉得恶心了。一见孙带弟扶着李珠往房间走,道,“去哪,人既然回来了,就送回柴房。”
孙带弟道,“我娘还没醒,我要照顾她。”
吴慧刻薄道,“送回柴房也能照顾啊,你不把她关起来,要是又发疯了,我们怎么办。还有,你把她带到你房里,你要客人怎么睡。”
“我们没有关系的。”月圆帮着去扶李珠,李珠张口还有话。
孙磊把李珠拉到一边,就算是压低了声音,长生还是听得清楚。孙磊劝李珠,说先顺着他们,司马鹿鸣是富家子弟,富家子弟怕是最讨厌人逆他意了。要是惹怒了,就占不到好处了,反正他们也留不久。
吴慧说真是便宜了那疯婆子了。孙磊顺着她答应等他们一走,就把李珠赶回柴房去。吴慧这才不计较了,含笑回头对司马鹿鸣道,“明日找了人来帮着换了屋顶的瓦,可能有些吵闹,先请几位包涵了。”
这孙家夫妻听说村长不知哪来的一笔横财,不但学他们修葺屋子,屋上的瓦还专门去专门订了比他们孙家陶瓦更贵的一种陶瓦。孙磊和吴慧就起了攀比的心了,尽管屋顶的瓦也是更换不久,但执意要重新再弄。
长生回房沐浴,洗了四次,才把那腥臭味洗没了。司马鹿鸣送了伤药来,是孙带弟开的门,他也不方便进去就把伤药给孙带弟了。
长生把换下的脏衣服放在木盆里打算一会儿拿出去洗,孙带弟道,“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