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鹿鸣背着长生去了一处草木丰茂的地方。好在她恢复了些许力气,虽说速度慢了些,但还是能自行解决。否则男女有别荒山野岭可真不晓得去哪里找姑娘来帮忙。姜曲也跟来了,长生毕竟是有份吃了他做的东西才闹的肚子,要是因此而有三长两短,他可就要悔恨终身了。
因怕她一个姑娘家不意思,两人特意站远了些。
长生抬起头,望着天上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空山新雨,草木的清新香味掩去了其他味道。这般有意境的方便,她倒也是头一回,在解决人有三急的人生大事同时,倒也莫名其妙不合时宜的生出一丝丝闲情逸致来赏月。
山林之间突然飘荡而来银铃般的笑声。
姜曲扭头,见到有三名女子,提着灯笼,分别穿着红黄蓝颜色的衣裳,皆是碧玉年华十五六岁的模样。穿着轻薄,青黛画眉,行摇云髻,摆弄着柳腰,谈笑着朝他们走过来。
黄衣女子最先瞧见了他们,笑道,“大晚上的怎么会有两个男的在这。”她小步上前来看,见司马鹿鸣和姜曲皆是玉树临风,仪表堂堂,顿时心花怒放,急忙朝着两个姐妹招手唤道,“快来看,这两人生得可好看了。”
其他两名女子也跟着凑了上来,仔细打量他二人的样貌。异口同声道,“果真生得好看。”
姜曲笑道,“几位姑娘生得也是如花似玉。”他与司马鹿鸣都察觉可能是遇着妖怪了,不然大晚上的自是不会有年轻的姑娘赶山路的。
红衣女子问,“二位公子在这做什么?”
姜曲彬彬有礼道,“等人。”
这三名女子做派十分大胆,身上散着幽香,欲将身子靠到他二人身上。司马鹿鸣往左挪了一步,她们想亲近却是没亲近成,那黄衣女和红衣女跌坐到地上,娇娇痴痴喊着疼。
还以为司马鹿鸣会来扶她们一把,结果半天都不见他动作。一抬头,对上他冰冷的视线,真是冷的如腊月天冰雪交加的时候,都要冻成冰柱子了。
蓝衣女依偎在姜曲怀里抱着他的腰,鼻前萦绕的是男子阳刚的气息。许久没人经过这里了,偶尔有经过的,也都是长得彪悍其貌不扬又不解风情的莽夫,当真是千载难逢才遇上了两个这般丰神俊朗的。
蓝衣女见姜曲不似以往遇着的登徒浪子沉溺于她的美貌对她毛手毛脚,而是两手举高十分规矩。姜曲假装不知她们是妖怪微笑道,“姑娘生的貌美,夜里还在外头走动不安全,还是快回家吧。”
红衣女站起来,见司马鹿鸣冷冰冰的,不好接近,转而也把心思动到姜曲身上,指向一处说道,“姐妹三人才去娘舅家探亲回来,舍下在不远,家母很是好客。若不嫌弃,不如到舍下喝杯水酒。”
姜曲道,“几位姑娘还是快回吧,我们在等人。”
黄衣女兴奋道,“也是如二位公子这般英俊潇洒的人么?倒是可一同请到家中,家中有十七位姐妹,个个都是生的貌美如花。公子若愿意的话,我们给公子斟酒,吟诗作对好不快活的。”
姜曲摇头道,“我们两酒量浅,一杯就醉的。”
蓝衣女娇羞道,“舍下客房多得很,二位醉了,歇在舍下就行了。我们姐妹中,但凡有公子看得上眼的,都愿意伺候。”
长生终于方便完了,弄干净后抽上裤子窸窸窣窣的踩过茂盛的草丛走了出去,她有些傻眼,一时弄不明白怎么多了几位姑娘。
三名女子一同打量着她,见她白布包扎得严密,分不清她是男是女。长生傻乎乎的朝她们点头招呼,看到她们窈窕的身段,屁股那摇摆着一条大尾巴。
红衣女见她一直盯着她的臀看,便先入为主的以为长生是男的,起色心了。想着他们三人既是朋友,她若是勾引了一个,其他两个也只能乖乖的跟着去了。
便是过来攀住了长生的左臂,很是亲昵,抬起脸来,嘟着樱唇娇媚的问道,“公子,奴家生得美么?”
那是一张狐狸的脸,身上的皮毛是火红的颜色。长生点头,是很漂亮,她还没见过红色的狐狸。现在天热,她们身上还有一层皮毛,估计比她缠白布还要热的,难怪穿得这样轻薄了。
红衣女邀道,“不如和你两位朋友到舍下喝杯水酒吧。”
“我不太会喝酒的。”一说话,就暴露她是个姑娘了。
“你是女的!”
长生依旧盯着她们的臀看,“是啊。”
“那你在看哪”眼神竟是比那两个男的还放肆。
长生道,“我从前放生过一只白色狐狸,我义父说狐狸很聪明的,我若是怀着善意把它放走,有一日它会回来找我报恩。你们认识它么?”
那时好像也是七八岁时候的事,她和义父很久没有尝过肉味了,她就去借了一个箩筐和木条设了一个简单的陷阱,本来想着抓中一只兔子或是麻雀也算是运气了,没想到却是逮中了一只腿上带了伤的狐狸。
义父让她帮那只狐狸包扎了腿伤,那时她找不到能包扎的布,还是忍痛着从她衣服上撕下一块帮它处理的伤口,养了两日就放了。
那三名女子紧张起来,黄衣女更是破口大骂,“你说谁是狐狸!我们姐妹好心想招待你们,你们不去就算了,做什么骂人!”
长生心急想解释,她没骂她们,只是想着都是同类,问她们认不认识而已,不认识也就算了。
枝叶被人拨开,莹莹灯火后边,隐约是一名男子,半个身子隐在树丛后,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