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身是血,衣服被撕烂,腿和胳膊都被她撕下啦着,玻璃上大多数蛇已经不能动了。她头发蓬乱,倚靠在墙上,气息微弱,她看着玻璃上的蛇,刚要松口气时,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她努力地爬起来,捡起一旁的匕首,匕首上的血一滴一滴的掉落在玻璃上,晕开了花,那么刺痛着他的眼。
他扯着站在一旁的女保镖的衣领,厉声道:“你最好立刻放了她!”阴狠,残酷无情,他有些失去了理智。
监视器里,他看见她拿着匕首向那条蛇走去,在接近它时,它咬上她的手腕,他此时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停止跳动,痛得难以呼吸,刺心切骨。
女保镖刚要抽出手枪,他抢先一步夺走,用枪抵住她的脑袋:“钥匙给我,否则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他一秒都不想等,也等不了,他的安安在里面,早已透支体力的她在等着他去救。
“没少爷吩咐......”
她还没说完,他一掌劈向她的后脑勺,向门上的锁开了几枪,却毫无作用,最后他用身体去撞,用脚去踹......
手腕很疼,渐渐失去意识。三天三夜,整整三天三夜没进过一点食没沾过一滴水。我为了活命,将那一条一条的蛇用匕首给杀死,鲜红的血从指缝中流过,凉凉得让我觉得恶心,在我以为不会再有蛇从玻璃层下爬出来时,又有一条爬上我的脚,我惊得直接用匕首刺下去,划破了鞋子,有血溢出,一次一次,我快要疯了。
我想找他,想见他,想要告诉他我不愿意让他恨我,想要告诉他,我或许再次喜欢上了他,可我的手机被那些人收走......最后我只能坚持着与那些源源不断出现的蛇作斗争。
直到现在,我还在支撑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带着绝望,那条咬住我手腕的蛇又被我杀死,我瘫软在地,神经麻木,模糊中听见踹门的声音,是谁呢?可我看不到了,眼皮真的很重,想休息一会儿。
门被狠狠地踹开,他看着躺在满是血的玻璃上的她,立马冲过去将她抱起。她变轻了,以前她可是很重的,抱着她走十几步就气喘吁吁,可现在他感觉不像是在抱着一个人。看着满身是伤的她,他尽量不要碰到她的身体,他怕她疼。
经过那个已被他弄晕过去的女保镖时,他对自己的人命令道:“把她丢进去,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他是一个不会对女人动手的人,可她动了安安,触及到他的底线,那么就要付出代价。
nich,他原本不想与他为敌,可没想到他会用这么狠毒的方式对付她,他,会让他后悔。
九云天,臧室。这里只接待拥有黑卡的人。
两个耀眼的男人相对而坐,就这么简单的场面也能对人有致命的吸引力。
相似的两个人,都有一张迷倒众生的面孔,都是登峰造极的人物,权势盛天。也有不同,所爱之人不同。而他们今天坐在这里,却是为了同一个女人。
“厉笙,好久不见。”nich拿起酒杯向他对面的人致意。
“哪里,我们刚在意大利见面不久,不是吗?”厉笙接过他的酒,小抿一口。
他不以为然,为自己到了一杯红酒,小尝,笑道:“1992年份的啸鹰赤霞珠干红葡萄酒,美妙得有深度,优雅丰满,浓郁悠长,口感不错,我喜欢。”
“喜欢啊,那就多喝点,这瓶酒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能让你品尝的机会不多。”
“哦,原来如此,可我喜欢的我会占为己有,不管是谁的。”
“nich,不是你的东西最好不要觊觎,否则会招来横祸。”
“可怎么办呢?我最喜欢具有挑战性的事物,比如说白百安?”他放下酒杯,或许是用劲太大,酒从杯里洒了出来。
阴狠,戾气,在他身上散发。厉笙冷冷道:“你最好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威胁啊,我和你是一类人,你应该知道威胁对我来说并不起作用,”他用一种轻视的眼神看着厉笙,高傲道,“说实话,你是第一个让我觉得自己还有对手的人,而在我眼里,对手分为两种,一种是敌人,另一种是合作者。你,是哪一种呢?”
“呵,那抱歉了,我不喜欢放过任何一个伤害过白百安的人。”他看着眼前自负的傀儡,突然觉得他有些可怜,要不是因为他父亲,自己哪里会给他那么大的面子!
“问候一句,她怎么样了?”嬉皮笑脸的,可真的是关心,和她相处了十几天,倒有些妹妹的感觉。把她关在黑门是想吓吓她,好让她主动说出自己的目的,可没想到那些在玻璃层下的蛇会爬出来,他记得自己吩咐过不要把蛇洞打开,这里面有玄机,知道真相的人恐怕只有那个保镖,而她却被厉笙扔进黑门,最后死在里面。
“黄鼠给鸡拜年?不过让你失望了,她好好的。”怎么会好好的呢?差点就丢了性命,那么多毒素在她体内......
“我很好奇,你和她是怎么认识的?你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早知道她是你的人,我或许就不会动她了。”
“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
“不会,所以,我想和你做一个交易。”他打了一个响指,身后递来一个木盒。
“说。”他连看一眼木盒的耐心都没有,如果交易成功,自己就不能保证她的安全,眼前的人或许揪住自己唯一的弱点,拿她来威胁自己,就像他的母亲。
“你告诉我你们的关系,wyl就是你的。”他说完,把木盒推到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