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付晚晚能听到陆长安呼吸中携带的怒意。
她仍旧是趴着的,趴在陆长安的腿上。陆长安根本没给她一点坐起来的可能。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付晚晚终于从震惊和愤怒中,回过神来,不敢置信地说。
陆长安,温柔的陆长安,听话的陆长安,在她面前连拒绝两个字都说不出的陆长安,竟然这么对她!
这让付晚晚既觉得难过,又有点新奇,她趴在陆长安腿上,安静等他回话。
可陆长安却一反常态,没有回答她。车内安静的要命,好像连空气都沉重了似的,只能听到陆长安的喘气声。
付晚晚委屈极了,好啊,你不说话我也不说,看谁能熬过谁。
良久,还是陆长安开了口:“你要出去玩,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而且你这是出去玩吗?竟然弄成了出去体验打工生活。
付晚晚,鉴于陆长安不理自己的先例,也不回话。
陆长安看着付晚晚单薄的后北月,她实在是瘦了,本来在剧组几个月,就清减了不少,这回再出来一折腾,更是没剩多少肉。
他不想把付晚晚翻转过来,尽管知道她现在的姿势并不舒服。——他怕看到付晚晚的脸,他会心软。
付晚晚一直以为陆长安不说话是在发怒,其实陆长安在心疼,他心疼得要命,什么都不想说。
陆长安松了松领带,说道:“晚晚,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付晚晚本来不想说话,可一听陆长安说出的“闹”字,却很生气,说:“谁闹了?我又不是卖给你,难道我上卫生间也要先向你打招呼吗?明明不讲道理的是你!”
她气呼呼的,说话速度极快,好像标枪一样。
“我不讲道理?”陆长安都要笑了,他陆长安只和付晚晚讲道理,最后却被付晚晚质问讲不讲道理。
他又拽了拽领带,才说:“晚晚,我比你年长许多,我让着你是应该的。但有些事情,不是让就可以,你这次出走,应该提前告诉我。”
付晚晚一噘嘴:“你也说了,这是‘出走’,要是提前告诉了你,算什么‘出走’?”
想了想,又加上一句:“你和徐小姐林小姐的事,也从来没和我说过。”
陆长安一开始觉得付晚晚无理取闹,待到最后一句,心里却是一阵开心,原来她在乎我!
陆长安想,你若是想知道,我怎会不告诉你?可以前一和你说起,你就打断我,我只当你不愿意听。
想着,语气也温柔了不少:“原来你在意这个。徐小姐我们只是单独聊过天,被记者拍到,添油加醋地报到出去;至于林小姐,我们单独见面仅限于工作上的事,私交却是没有。”
他叫林萱儿到办公室,十次倒有九次是为了打探付晚晚的消息。只是这却不能和付晚晚说,一说,只怕付晚晚又要指责他,往自己身边安插眼线。
付晚晚却是听得头大,她拿出这话来,只是为了表示“我们彼此彼此”、“你没必要管我”这两种观点,谁知陆长安当真解释起来。
付晚晚道:“谁要听这个!我的意思是,我不管着你,你也不管着我,这才是假夫妻的相处之道。”
陆长安听得这话,原来的开心欢喜全都消失不见,他沉声说道:“我们现在不是‘假’夫妻,是‘真’夫妻。”
假和真都加重了读音,特意强调。
一提起这个,付晚晚就生气,她要从陆长安腿上拱起来,动了动,还是放弃了,仍旧趴着说:“那是你帮我的忙,你也占到好处了嘛,还要怎么样?”
陆长安对于付晚晚的没心没肺已经习惯,但听她把两人只见的关系说成“你帮我的忙”,心里还是很难过。
“我帮你的忙,我为什么不去帮徐小姐的忙?”陆长安问付晚晚。
付晚晚说:“你想帮尽可以帮去啊,我又不会管你!”
话音未落,只听“啪”一声响,付晚晚身体的某处被怕了个巴掌。
付晚晚,震惊到张大嘴巴,她不可置信地说:“你打我?”
她挣扎着起身,要不是陆长安扶着,都差点摔到座位下面去。
陆长安怨付晚晚的口无遮拦,想要教训她一下,可哪都下不去手,思来想去,选中了屁月殳,那地方肉多,打一下也不怎么疼。
付晚晚确实不觉得疼,一点都不疼,只是气,太气了。
她付晚晚从小就是被付老先生捧在手心长大的,别说打了,连碰一个手指头都舍不得碰。
到了陆长安这儿,却是又被咬又被打,付晚晚平生还没有受过这么大的气!
她对着陆长安说:“陆长安,我气死了!”
付晚晚气得要命,大口喘气,瞪着眼睛,脸色又白又红,不是正常的颜色。
陆长安只好给她顺气,怕她真气出个好歹来。心里也有点后悔,我爱她都来不及,打她干什么呢?——虽然那点力气连蚊子都未必能拍死。
付晚晚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此仇不报也可不用存活于世了,指着陆长安连说几个“你”字。
陆长安又是好笑又是气,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对付眼前这个付晚晚了。
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