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木涯闻言亦是面露尴尬之色,拱手道:“木涯不才,倒是让慕容师妹挂念了。”
慕容紫苑轻哼一声,摇头道:“哼,我才没有时时挂念,只不过是曾向师傅提及而已,不要听这些小丫头胡说。”
段木涯见慕容紫苑态度突变,不觉苦笑一声,和声道:“记得师妹曾说过要把我引荐给尊师,不想师妹果真是有心了。”
慕容紫苑正色道:“本姑娘向来说到做到,自然是放在心上了。”
话音刚落,便见诺音与凌霄微笑而来,听到慕容紫苑如此无礼,诺音不禁微微皱眉道:“紫苑,与师兄说话怎能这般无礼,还不快向你段师兄赔罪。”
见师傅心有不悦,慕容紫苑也只得低声道:“方才紫苑多有得罪,还望师兄见谅。”
只见慕容紫苑身后的尹绿绮与林玉音则是讪笑不止,这师姐为何受此责备,她们却是心知肚明。
段木涯见状亦是连忙摆手道:“诺音前辈,方才是我言辞不当惹怒了师妹,还望前辈不要迁怒于师妹。”
诺音闻言却是淡淡一笑道:“段师侄不必为这丫头开脱,听紫苑说段师侄精通音律,那日紫苑折回天琴院,便是将那首凤栖香枝奏与我听,当真是至情至雅,妙不可言啊。”
段木涯闻言却是微微摆手道:“前辈过誉了,这首凤栖香枝是家师所做,木涯不过是献丑罢了。”
诺音点头道:“原来是乐笙师兄的雅作,不过听紫苑说师侄的笛艺竟是不输乐笙师兄,改日还要请师侄为我们奏上一曲了。”
林玉音亦是笑道:“对啊段师兄,这师姐可是时常向我们提起,说这段师兄道行匪浅,乐律亦是精湛,若是得了空闲,可一定要给我们演奏一曲啊。”
段木涯闻言拱手道:“承蒙前辈和各位师妹抬爱,待着会盟结束,木涯自当献丑。”
诺音微微点头道:“师侄来这落羽堂也有些时候了,想必前山乐笙师兄那里还需要人手帮忙,师侄这便赶回去吧。”
段木涯亦是点头道:“前辈说的是,师傅那儿想必是忙得不可开交了,诸位师妹,师叔,还有前辈,木涯这便回去了。”
说罢,段木涯向众人辞别,便反身回赤炎居去了。
段木涯自知这趟耽误了不少时间,便是加紧速度赶回了赤炎居广场,却不想刚刚落定,便又有一行人赶到了赤炎居,领头的老者仙风道骨,两道白眉入鬓,不是那仙蓬屿的皇甫老前辈又是何人。
乐笙见段木涯归来,便携着自己的得意弟子迎了上去,拱手道:“皇甫老兄大驾光临,我赤炎居当真是蓬荜生辉啊。”
皇甫谦却是朗声道:“乐笙老弟,何时变得这般客套了,想当年你在我仙蓬屿混吃混喝的时候哪里有现在这副姿态啊,哈哈哈。”
乐笙见皇甫谦竟是上来就呛自己,在徒弟面前亦是不留一丝颜面,冷哼一声道:“哼,你这皇甫老鬼,我不过是吃了几天闲饭,却是被你念念叨叨近百年,当真是造孽啊。”
皇甫谦闻言也不动怒,却是哈哈一笑道:“恩,这才有老弟的样子,这些繁文缛节对付其他门派的掌教便是了,竟是和老哥我客套起来。”
段木涯见两人交谈甚欢,竟是毫不避讳,也不禁淡然一笑。堂堂仙蓬屿掌教,在师傅面前竟是如市井俗人一般插科打诨,丝毫没有在仙蓬屿稳坐钓鱼台的模样,当真是怪事一桩。
见段木涯那似笑非笑的样子,皇甫谦朗声道:“老弟,这段师侄半年前还曾前往仙蓬屿与我贺寿,没想到今日方一到此,便又相见了?”
乐笙微笑道:“木涯还不快见过老前辈。”
段木涯闻言急忙躬身一拜,正色道:“晚辈段木涯见过皇甫前辈。”
皇甫谦摆手道:“不必多礼,不必多礼,那日在仙蓬屿我就觉得你这小子根骨精奇,跟了我乐笙老弟,啧啧,倒是屈才了。”
段木涯闻言一时哑然,乐笙亦是轻咳一声,朗声道:“咳,老兄身后的这三位便是你新收的高徒吧。”
皇甫谦点头道:“不错,这三个小娃儿却是老夫近年来收入门下的弟子,沧鳞、天煜、陆炀,还不快见过你们乐笙前辈。”
只见一青年身着墨绿道袍,背负一柄纯白长剑,剑上暗暗泛有寒光,想来也不是什么凡器,此人便是当日在仙蓬屿与段木涯等人有些交情的墨沧鳞了。只见那墨沧鳞上前一步,拱手道:“晚辈墨沧鳞拜见乐笙前辈,身后的这二位,便是我的师弟,这左手边的是闻天煜师弟,右手边的,便是陆炀师弟了。”
剩下两人亦是上前一步拱手道:“晚辈见过乐笙前辈。”
乐笙微微点头回礼,和声道:“看来老兄这几位高徒均是道行不浅啊,那沧鳞师侄背后的仙剑,可是仙蓬屿的三台剑吧。”
皇甫谦点头道:“不错,正是我仙蓬屿的至宝三台剑,沧鳞这孩子甚得我意,故而将这仙剑传给了他,不过话说回来,这段师侄手中的剑,可是那厉瞳道友的佩剑九幽吗?”
墨沧鳞闻言却是一震,这九幽仙剑百年前可是出尽了风头,仙蓬屿的几个道行颇深的长老亦是曾完败于此剑之下,当日段木涯前去贺寿之时,皇甫谦便觉得甚是奇怪,今日得见乐笙,自然也是想问个清楚了。
乐笙缓缓道:“不错,这九幽正是我厉瞳师兄的佩剑,只不过是我替这不成器的徒儿求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