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
郡主深深地望向可语,仔细打量一阵,越看越觉美不可言,心中半是惊叹半是嫉妒,便问赵青:“她是你妹妹?”
赵青应道:“正是。”
郡主听了,也不知怎么地,心里竟暗松一口气。她看会儿赵青,看会儿可语,目光在二人身上跳来跳去。过不多时,缓缓问道:“她真的是你妹妹?”
赵青微微一怔,心想可语从小跟自己在一起,虽不是亲妹妹,却跟亲的没什么分别,便答:“回郡主,在下所言句句是实。”
“是亲妹妹?”郡主犹不罢休,又问了一句。
可语听到她的话,心里忽然涌出一阵伤感,想自己虽住在赵府,衣食无忧,却连生身父母是谁都不知道,顿觉孤独万分。自怜之际,只听那知府重重咳了一声,说道:“郡主,案子审完了,您看是不是……”
郡主道:“我就问几句,你别打岔嘛!”
赵青伸手揽住可语,对郡主道:“千真万确。”
郡主还想看赵青隔空击物,舍不得他走,眼珠一转,脑子里冒出个主意,便对那知府道:“我还想看他隔空击物,你叫人帮他把银票兑了。”
赵青急忙道:“家母还在等我俩,回去晚了只怕她……”
“叫人报一声不就行了?我出来玩,也只说一声,爹从不管我。”
赵青推辞不过,只得将银票交给差役。郡主打发了那姓彭的汉子,笑嘻嘻地对赵青道:“刚才那花瓶离你不过几步远,能不能再远点?你把这签筒打倒,我就放你走!”说着,指了指手边的签筒。
☆、夜话
赵青道:“此亦不难,请郡主避让。”
郡主沉吟片刻,忽道:“等等!”伸指捏出一根签来,在眼前晃了晃,笑道:“有本事把我手里这支签打下来!”
赵青还没开口,只见那知府大步绕了上去,好言劝道:“郡主,这太危险了!万一伤到,我没法向太子交代啊!”
郡主道:“怕什么?他能点中那人穴道,还打不中这支签么?我让他靠近一点就是了。”说着,将知府赶回座位。
赵青上前数步,说道:“郡主执意要试,赵青不敢不从,还请郡主把手举过头顶。”
郡主伸直手臂,举签过顶,袖口一滑,露出白皙肌肤。赵青正要运劲,郡主缩回手臂,说道:“太累了,换个方向。”张开右臂,将木签拿远,离耳约有一尺。如此一来,就算赵青击歪,也打不到自己身上。
赵青道:“郡主千万别动!”依着口诀,觑着那木签,隔空一指,射出一道无形真气。
郡主见赵青朝自己出招,心头一紧,手不由自主抖了一下。这一抖,手刚好抬了上去,被那道真气打个正着。郡主手指一痛,“哎哟”一声缩回手来。那木签从她手中滑落,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知府慌了神,急忙冲上去查看。好在赵青未出全力,中招处只是微微发红,并未出血。知府怒从心起,转头瞪向赵青,喝道:“大胆!你敢伤害郡主!来人呐……”
话未说完,郡主笑着打断了他:“没事,没事!怪我自己乱动,不干他的事!”
赵青拜道:“在下出招不慎,伤了郡主,愿领责罚!”
郡主瞥了可语一眼,见她一脸忧色,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郡主,要不要请大夫来瞧瞧?”知府关切道。
“不用,不用麻烦!”
说话间,兑银子的差役回到堂中,将银两如数交给赵青,接着向知府复命。赵青接过银两,便要辞去。
郡主不好再留他,只好由他离去。赵青、可语走到堂外,刚下台阶,只听郡主在后面半开玩笑地喊道:“赵青,你打我一下,我记住你啦!”
二人回到家中,赵夫人见面就问:“怎么这么晚?”
赵青道:“我看街上有人打擂,一时手痒,忍不住上台切磋了一下,耽误了许多时间。”
赵夫人道:“咱们初来此地,行事该低调些,以后别再去了。”
当晚,赵青来到院中,见可语在树影下徘徊,便上前道:“你散步也不叫我!”
可语干笑一声:“我只随便走走。”一扭头,转过身去。
赵青绕到她面前,说道:“别瞒我!你一人躲在树影下,定有心事!”
可语轻声道:“没有,没有。”说着,又把身子转了过去。
赵青急道:“你都不笑了,肯定有事!”
可语道:“这儿这么暗,你又看不清我,怎知我没笑?”
赵青道:“你一难过就自己闷着,我还不晓得你?”
可语踱到一旁,轻叹一声,道:“我真后悔,后悔激你上台比武。”
赵青沉吟道:“虽然生出点事,好在全身而退,银子也兑着了,不过是耗了些时间,有什么可悔的?”
可语摇头不语。
赵青细细回忆白天之事,又道:“是不是那郡主?她也只多问了几句……在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