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枫似火，泠泠柳如眉。通北南济月，谁人洛溪归。”

“安伯，这就是当年徐夫子的手迹么？”少女的声音好似莺啼婉转，又如潺溪清凉。

“是啊，当年夫子南行，过得北通州到此，见那秋枫似火，霜柳如眉，隔溪而对，便在这洛溪桥上建了此亭，命曰‘三人亭’，又于柱上题下此诗。”说话间，但见少女身边这中年男子走到柱前，伸伸出手来，缓缓摩擦柱上的字迹。

“可是，这‘三人亭’究竟有何含意？”

听到少女的话，名叫安伯的男子的手刹时一顿，继而缓缓收回手来负在身后，久久不言。

亭外，有风来。两岸的的枫叶和霜柳瞬时不安起来。些许枫叶清清浅浅地落下，覆在水面，对岸的霜柳瞬时挣扎起来，垂下纤枝，似要抓住什么，却总也触不到。此岸，彼岸，若遥不可及。点点月辉沉入溪水，显得愈发清寒。男子注目久久，半晌才吐出几个字来：“夫子他，本不该……”

“不该？安伯，夫子他老人家南下之后便再无消息，难道？”少女回过头来，看着水面。但见细柳如霜，残枫似血，月色似又冷了三分。

男子紧紧抿住唇，再不言语。沉默中，少女似听到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走吧，明日就是乞元节了，到时定有一番风景。”

“好呀，好呀！安伯，到时候你可不能再克扣我了。”少女欢欣雀跃，精致的脸庞上的两个酒窝装满了月色。

“你父亲那儿……”

“哎呀呀，安伯，咱们可是说好咯。”少女马上上前晃起安伯的手撒起娇来。

“你这丫头……”安伯哭笑不得，率先迈出了亭子，少女蹦哒这赶紧跟上。

“安伯，你可不能反悔哦。”

“……”

渐不能听闻二人的声音，月色依旧清冷，却总也抚不去岁月在这亭间留下的沧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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