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霓旌,靡云旗,出长安,经过洛阳,一路往北。沿途筵宴诸典礼皆免,亦不考校府县,整饬吏治。景秀心知,说是摄行天子之政,自己不过是被撵出。此行并非是展现手段的时机,只但愿能平平安安从松谟回长安。
故而一出长安城,景秀就罢置卤薄,简约仪卫。自己弃车上马,领着金吾卫五百骑浩浩荡荡往北。一路张设营幄,不惊百姓不扰地方。
只到了晋阳城,晋阳知道她要来,派了家仆日夜守着。况且她们浩浩荡荡五百骑,也瞒不过沿途各地折冲府。
晋阳王设宴款待,景秀在晋阳城停了两日。临别时候,晋阳王赠了三百骑,说道:“阿秀此行凶险,王叔心中担忧。这些人从前都是王叔亲信部曲,骁勇忠心。日后阿秀也可安心用。阿姐曾书信与我,叫我妥善照顾你。”
景秀听闻,心知必定是大姑姑与晋阳王叔做什么协议。这三百人不过是明面上的,只怕还有他身后那二十万龙骧军。此行与晋阳王密谈,想来也在大姑姑计划之中。
她心中顿时了然,也不再推辞:“王叔厚爱,阿秀岂敢不从。”
晋阳王闻言亦是大喜,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