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孤儿院的第一批入住的孩子,他是自己逃出来在外边捡垃圾吃的时候,被吴老发现的,那时,他早已经懂事儿了,后来也是尽量的帮着大人照顾那些年幼或者身有残疾的孩子,但是他的体能实在有限,学习也跟不上,算不得机灵,当兵也只能在满了三年之后转业回去等分配。
但是这个孩子踏实,又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也知道他受吴老的影响,对那身绿军装有着病态的执着,所以在他当兵的时候,我难得的徇私走了后门,上校身边是有警卫员的名额的,本应该是部队给分配,而我嫌弃麻烦一直没要,但是这次我直接点名要了他。
警卫员这个职务怎么说呢,这是个多面手的角色,但基本又是哪个方面都不是特别突出,除非到了将军以上级别,国家重点保护的老首长,他们身边配置的,那就是个顶个的能力不下于特种兵了,其他的则更像是生活秘书,但是,只要是成为警卫员,到了一定时候,你没有犯什么大错误,那基本都会留在部队提干,做政委一类的文职。
小虎子大名文虎,从小就是个知恩的,这不用说,单看他对吴老就知道了,对我他也是尽心尽力的,从不会给我添麻烦,知道我是个喜静的,在我看书看报的时候,他从来不会让屋子出一点声音,只是今天,外边却吵得厉害,最主要的是,吵闹的声音中竟然有小虎子的声音。
我放下医书走了出去,就看到一男一女两个中年过年人在门卫处哭闹,旁边站着一个十□□的染着黄毛的男孩儿,小虎子满脸怒容却甩不开中年女人抱住的大腿,顾忌身上的军装,他又不能对百姓动手,整张脸都气的通红,旁边的士兵帮着拉也拉不开,又不敢真的使劲儿。
站岗的士兵看到我赶紧立正敬礼,小虎子喊了一声俞叔叔,神情中藏着委屈,这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哪能容得别人欺负?于是呵斥道:“这是什么地方?容得下无关人士过来撒泼吗?遇到危险和陌生人的时候,你们手里的枪都是摆设吗?整个院子里的首长,以及首长家属的安危,你们就是这么负责的?”
士兵们一听吓得赶紧将枪上塘,那三个人一看这些当兵的动作也傻眼了,小虎子顺势跑进了门内,别看这就是一道门,无关人士强行闯进这里的话,就可以直接击毙,但是在门外,只要没有威胁性,士兵就只能拦着。
我冷着脸问小虎子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小虎子恨声道:“他们是我叔叔、婶子和堂弟,当年我爹因为做过商人被批、斗了,他们立即划清界限,到我爹和我娘死了,他们也没来,我把爹娘埋了之后。
他们过来将我家的房子和粮食都强占了不算,将我娘偷偷留给我的保命钱财首饰也抢了去,然后日日打骂我,拿我当奴才用,动则打骂,用炉钩子刨我,我后背的伤疤到现在还留着呢,吃的就更不用想了,就连他们扔下来的地瓜皮都不许我碰,岂不知,那些都是我爹娘拼死留下的。”
在小虎子诉说的时候,那对中年夫妻几次想要插话,但是都被我的冷脸给吓了回去,不说我这些年养成的上位者气势,单就我本身的修者身份,虽然是最温和的医修,但是神识凝成威压的时候,也不是普通人能受得了的。
我听完之后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那这些人现在来找你是因为良心发现,过来归还你父母遗物和房子的?你莫不是还要算清那点儿粮食?要是这样的话,我就替你做主,那些粮食就算了,你只要知道当年你父母留给你什么东西就行了,利息就按照银行的利率算吧。”
这下,旁边的士兵差点儿直接笑出来,这不是胡说八道吗,看这架势也不是这么回事儿啊,那三口也愣在了原地,这怎么好处没得着,还要倒搭,这怎么可能?于是,小虎子的婶子立即就要坐在地上撒泼。
我挑了挑眼皮道:“他们只要再作,立即让警卫处过来将人送进去拘留。”女人张着嘴,声音卡在嗓子眼里,却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样子有些搞笑。小虎子的叔叔畏畏缩缩的过来说道:“长官”
我摆手制止道:“我又不是军阀,这个称呼不敢当,你就有事儿说事儿就行了,别跟我套近乎,我和你不熟。”那个黄毛堂弟表情有些不忿,却不敢说什么,我懒得搭理他,反正不管多不乐意,你也得给我憋着。
小虎子叔叔赶紧点头哈腰的说道:“您说的是,您说的是。”我摆手示意他说重点。小虎子叔叔这才继续道:“我知道当年我们做错了,但是毕竟血浓于水,他现在也就我们这几个亲人了,现在他堂弟不懂事儿,让人骗了,小虎子现在有本事了,也不在乎那一星半点的,就看在血缘上救救他弟弟吧,要不,人家就要剁了他弟弟啊。
我们家就他弟弟这么一个小子,他弟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让我们可怎么活啊,小虎子,求你看在我是你叔叔的份上,就伸手帮一把吧,这对你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小虎子冷笑道:“别跟我提血缘关系,真那么看重血缘,你们当初会那么做?我还是我爹妈留下的唯一骨血呢,你当初怎么就不看在你哥哥的份上给我一条活路,怎么就不记得我爸早年给了你多少好处,怎么就能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