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借燕豪银狼引出燕山红、再由燕山红去削弱钟府实力呢?
因为,她通过种种渠道发现,这黑山城钟府并非像表面那般实力平常。
在整个玄欧大陆之上,分布着八百多做修真城,黑山城是最低等级的一级修真城。
按实力保守估计,那钟家都能够跻身二级修真城的大世家行列之中。
若是所预料不需,她觉得钟家甚至名列前五也都极有可能。
有如此实力,钟家却故意屈尊此城,肯定是有目的。
如果说没有,她就算被打死也肯定不会相信。
这原因是什么,明眼人只要动动脑子就明白,无非不是宝物就是避仇。
是因为淡然名利而逍遥自在?见他的大头鬼去吧,那钟府家主钟彪是这样的人吗?
就算天下人任何人信了,她也绝对不会相信。
她根本不愿意有这么一个强大势力在黑山城暗中发展。
一旦成大气候,那就不是她以及她所在组织暗影堂能掌控一二了。
若这钟府也觊觎燕府的宝物,到时候暗影堂与之必有一战,那岂不就糟透了?
不管如何,如今通过钟府追杀燕豪这一招,她至少得到了两个珍贵结果:燕山红并未死亡,或者即便死亡也留下了几缕分魂保护燕府,这是其一;其二,倚靠着燕山红本体或是分魂,大大削弱了钟府的力量,使得钟府元气大伤!
黑衣女人心道,也许这更是我和暗影堂需要的最好结果!
当然,黑衣女人根本不可能把这些对燕棱和盘托出,燕棱只不过是她实现目标的一个棋子而已,最多只是一个较为有用的棋子!
“别担心,燕山红尚在为师掌控之中,只要你好好干,燕府家主的位置必定是你的,黑山城老大的位置也必定是你的,甚至你的表现让为师满意了,你在玄欧大陆呼风唤雨也不是不可能的!”
黑衣女人语气平淡中依旧带些冰冷,那是为震慑燕棱,提醒他别忘了自己身份。
“谢谢师尊,弟子燕棱一定遵照师尊旨意,努力办好吩咐的一切事宜!”
燕棱再次一躬到底,从语言、神态到所有姿势,里里外外、彻彻底底地奴才!
“燕棱,这次喊你到这里,主要就是为了对付燕豪,目的只有一个,无论采取何种方法,都得让他尽快地消失,燕豪其实是你登上权力、修为巅峰的最大障碍之一……”
黑衣女人与燕棱密谋了好一阵时间,完全以灵魂波动传音。
※※※※
钟府。层层院落间一处极为不显眼的柴房。
柴房毗邻厨房,仅一墙之隔,面积虽说不大,却很为僻静,平时少有人来。
厨房是做苦工的地方,进进出出通通是黑山城那些混不下去而又颇有力气的穷人。
天刚麻麻亮,这里就热闹起来,劈材工、烧火工、煮饭工都起了身。
咔嚓咔嚓的劈柴声,呼哧呼哧的烧火声,嗞啦嗞啦的开水声,叮叮当当的锅碗瓢盆声,甚至什么粗陋荤腥的争吵声,凡所应有,无所不有,其发出的刺耳噪声,让听见之人无不心生烦躁甚或愤怒,齐齐避而远之。
这些人总共有四十余人,有男有女,以男性居多,有老有少,以壮年居多,衣衫一律青灰色,短袄,筒裤,有几个一脸横肉的,身强体健,尽管是秋末冬初的寒冷季节,却是裸|露着肌肉凸起着胸膛,隐隐给人一种武师甚或大武师的错觉,剽悍至极。
突然有一个眉清目秀的十七八岁年轻人急匆匆从东南方的角门一头直冲而来,连守候在阴暗角落的一只五级豹形魂兽都未来得及跳出阻拦,只是跟在他身后纵身一跃,就想一下将这个不速之客肉身撕碎。
“混账东西,连小爷也敢阻拦?你活得不耐烦了么?”头都没回,随手往左侧甩出一拳,看似简单的一拳,却是带着风雷之音,几乎同时凝成一支火柴头粗细的光剑,嗖地一下直抵五级豹形魂兽的脑门。
下一刻,豹形魂兽从脑袋开始,多米诺骨牌一般向身体其余部位寸寸碎裂,也就十分之一的呼吸工夫,豹形魂兽死亡,落在地上的就是些许白中略微泛红的干燥齑粉!
正在劈材的彪形大汉骤然站起身,目露凶光,声嘶力竭道:“胆子不小,哪个混蛋杀了我的兽宠?看我不扭断你脑袋!”
“蛮横的嘛,是你要扭我脑袋?你扭得起吗?”十七八岁年轻人随手向他亮出一枚巴掌大小的黑色虎头令牌,令牌正面一个凸起的大大“钟”字!
终极通行令牌!是钟府终极通行令牌!见牌如亲见家主!
彪形大汉忙着躬身施礼,随即二话不说地将俊秀无比、身材英挺的年轻人引进柴房某个偏僻角落,对着一处墙壁打出一道白光,随即墙壁上倏地露出一个半人高圆形门洞。
十七八岁年轻人毫不犹疑地低头一跨而进,门洞马上一闪而灭,墙壁恢复如初。
站立一边的彪形大汉这才有工夫用右手擦了一下额头的密密虚汗。
年轻人进入圆形洞门之后,向下、向前,左拐、右绕,经过了十个有大武师护守的关隘,最终凭着虎头令牌一路畅通无阻,顺利进入了钟府绝密之地。
这是建筑于地底深处的一座白玉殿宇,方圆百丈,院落十余间,年轻人轻车熟驾地走进一处灵魂之气浓郁粘稠的房间,房间也就十余丈方圆,墙壁、屋顶、地面,就连进出之门,无不是极品魂石垒叠而成。
对太师椅上坐着的钟彪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