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快拿笼子来!”
如烟一见小兔便欢天喜地地跑出门问叶络道:“殿下怎么猎了只兔子?”
“哦,还猎了好些别的呢。这只兔子是特别带回来给你的!”
如烟伸手抚上那软软的兔毛,略显惊奇地问道:“给我的?”
“是啊,七夕那日你不是曾说最喜欢兔的么?这次出猎我就顺便抓了一只给你,瞧,雪白雪白的毛,好看么?”叶络看着手中的小兔朗声笑着,脸上现出三分妩媚。
如烟一惊,她万没想到日理万机的太子殿下竟会记得她无意中的一句话,她看了看叶络,窝心地道:“多谢殿下赏我这小兔,殿下真有心……”
“哈哈,不必了,你喜欢便好。”叶络大笑着进了殿。
如烟望着笼中玉兔,忽然满眼辛酸。叶络费解:“怎么了?为何又难过了?”
如烟略带伤感地说:“如烟要是一只兔子就好了,可以无忧无虑,自由自在,不必受制于人。”她顿了顿又道:“这小兔本该是自由的……殿下,咱们夺走了她的自在,不是么?咱们把她放回去吧?”说着她提着笼子便要走,叶络第一次见她那么复杂又奇异的神情,像着了魔似的一门心思往门外走,心下好生奇怪,便叫住她道:“如烟,你要放生么?”
如烟停下脚步回头望望叶络坚定地点头。
叶络笑道:“傻丫头,它从林子里来,你把它放在这皇宫大院没人喂养,她也活不了,说不定叫膳房逮住还成了盘中餐呢。这样吧,我看你也喜欢,你先养几个月,等来年开春我狩猎时再把它放回家去,如何?”
如烟这才回过神来,向叶络行了个礼红着脸道:“殿下,如烟刚才……对不起,这本是殿下费力捉给如烟的,如烟竟一时糊涂不识抬举,还望殿下莫怪。”
叶络不以为意地微笑着摆了摆手:“侍女房若不让养,就养在储嗣殿吧。”
如烟听了又是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这天下午,叶络来到景阳宫参见皇后。一进门,正看见小凡在方厅里为皇后画像。她悄悄上前鞠了一躬道:“母后,您宣儿臣?”
皇后一见是叶络,高兴地忙叫人赐座:“来来来,忙了一上午了,快坐下。”
叶络听话地坐在皇后身边,顺便看了小凡一眼,那眼神欢喜而又无奈。小凡碍着皇后也在,不得不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向着叶络盈盈一拜道:“殿下金安。”
“平身吧。”叶络淡淡地说。转而笑着向皇后道:“母后怎么有这等闲情雅致找小凡画画啊?”
“反正我待着也没事,这姑娘心灵手巧,又不多言多语,讨人喜欢,我就叫她来陪陪我,”皇后拉过叶络的手笑着问道:“络儿啊,我正想问问你,你什么时候定的规矩,没有你的旨意,小凡不能随便到后宫各家去?我今儿派人找这孩子的时候,听她的丫鬟说的,我也没让人禀你,就把她招来了,不算违你的旨吧?”
叶络听了朗朗笑道:“母后说笑了。儿臣那只不过是怕宫里头人多事杂,小凡初来乍到,名目多了处理不好,故而才下了那道旨。若是母后宣小凡,哪里还用得着请儿臣的旨?小莲那丫头怎么一根筋了呢。哈哈,母后若是喜欢小凡,随时都派人找去。”说罢看了小凡一眼。小凡连忙躬身附和道:“殿下说的是,皇后若是喜欢看画,我以后常来便是。”
皇后又笑着说道:“好好好。对了络儿啊,小凡这画法甚是奇特,别看她没来多久,名气可大得很呢!这宫里宫外一下子都传开了,说小凡的画好得狠,这不,有些贵胄大臣们望子成龙,想把孩子送到小凡那去学画,出的报酬还颇高呢!你觉得怎么样啊?”
叶络听了欢喜道:“自然是好的。回去我便派人找一处僻静地方作课堂。这么好的事,我先替小凡应下了。”皇后也满心欢喜地点头,又问小凡道:“小凡哪,络儿替你做主了,你看这事怎么样?”。
小凡心里暗想:这家伙,成天到晚替我做主,仿佛我是她的私有财产,我还没说话她就替我应下了!不过也好,孩子很可爱,每天带孩子玩玩也不错,省得看着她心烦。于是她站起身来微笑道:“谢皇后和殿下恩典,小凡日后尽心便是。”说罢却偷偷瞪了叶络一眼。
“好了,那这事就这么定了吧。络儿啊,我今天也累了,你就送小凡回去吧。”皇后稍显疲惫地说。
两人别了皇后,双双离开了景阳宫。这两个冤家刚才在宫里还有说有笑的,转眼到了外头竟形同陌路,谁也不理谁。
走了半天,来到湖边一排柳树下,这里十分僻静,四下无人。叶络忽然停住,转回身对小凡道:“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谁跟你闹了?!”小凡赌气地说。
“我罪也赔了,好话也说尽了,想我堂堂纳为太子,每每对你低三下四,也够窝囊的了。你究竟想怎么样啊?究竟怎样你才能不跟我别扭?”叶络终于忍不住连珠炮似的质问小凡。
“我从来也没奢望过你怎么样。你做你的太子,我做我的画师,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小凡仍旧盛气凌人。
叶络一把拉过她,扳着她的肩膀道:“为什么这么绝情?就因为如烟吗?啊?”
“不是……”小凡竟委屈得眼圈发红,微微撅起小嘴道:“我也不知道……总之,我们两不干涉最好!”
“我才不要两不干涉!我要你像在了州时一般对我,那么亲切,那么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