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提出要去杭州的时候,他并没有丝毫的阻拦阿,“我在这边很忙的,天天事情都很多……”
“那算了。”胖子打断我。
我忽然有些担忧,和他一起沉默。他定是有理由的,我刚想接着问清楚,手机忽然断电关机了。我走回包厢,非常唐突的问:“谁有摩托罗拉的充电器?”
大家均很惶惑的望着我,我有些无措,摸着自己的酒杯,觉得若有所失。无极问我:“手机没电了?”我点头,他说:“有要紧事?不如我先送你回去。”
我摇头道:“也不是很要紧,没关系的。”
酒席又持续了许久才结束,我打的回招待所,刚将手机接上电源便迫不及待的开机,拨胖子的手机,却传来“对方已关机”的讯号,我有些讪讪。
第二天,胖子一早发来短信,说着北京降温之类的平常话,我也没再追问昨晚的事。
到实习快结束时,我终于提前了一周时间,准备回北京。
离开之前,我对无极说:我想去南京。他说好。于是我们当天便乘车去南京。无极在南京有许多旧识,不知从哪里借来一辆单车,便载着我在南理工的校园里转。我看着校园里的一草一木,很多感慨,曾幻想过千百万次南理工的美丽景色,和眼前的实景却有很多不同。
这里是无极生活了四年的地方,虽然找不到自己的影子,我还是感到亲切。这是我第一次来南京,也许也是最后一次。
相逢即是离别。
下午,无极用单车载着我绕着玄武湖转,我和以前一样,还是没有勇气伸手去揽住他的腰,也许是太清楚,有的东西不该轻易打破。我们中途停下,看着垂钓者勾起一条硕大的鲤鱼,无极便和我打赌鱼有多重,输者请吃最后的晚餐。
无极输了,我猜他是故意的。
饭桌上,我们话很少。
夜深了,无极送我回招待所。夜色朦胧中,无极送我过了一座天桥,我们分手、道别,而他始终没有对我表示什么。
再见,这次也许是真的再见了。
每次分手,我习惯于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这一次,我没有拒绝让自己先走。可是,走过那座短短的桥,我还是回过头去。
无极站在桥的那一头,夜色中只见他模糊的轮廓,但我知道他也一样专著的看着我,那一刻,世界都安静下来,我感到内心很温暖。
我知道无极是对的,对他的感情之所以那样珍贵与美丽,或许是因为我们从未开始过,而让我迷恋的或许只是那种单恋的感觉,到最后我已是为爱而爱,为得到而得到。
可是,他仍旧是我心目中永远的无极阿,不论什么时候,只要想到他,心都会变得柔软。
再见了无极,虽然过去不能在瞬间抹去,但我再没有固执的理由,他已是我不得不看破的那抹红尘。
回到北京,已是初夏,胖子带给我一个更意想不到的消息:“我要去日本留学了。”
“什么?”我极度惊讶,语气却平静,“什么时候决定的事?”
“两周之前。”
看着他深邃的眼睛,我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这样专著的打量过他。他不再是那个害死我蚕宝宝的小男生,也不再是与我在学习上争夺的对手,甚至不再是那个默默呵护我多年的人。他已蜕变成一个成熟理智的男子,眼神中却是我熟悉的深藏的忧郁。
为什么这样陌生,却又感到彼此的心灵还互相依偎着。
我自然不明白胖子是怎样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我只记得在中友百货里买sk-Ⅱ的眼膏时,他很轻屑的对我说:要抵制日货!
也许是那个半途停掉的电话让我失去了一切,但也许不是,是我自己亲手葬送了这段感情。
然而这并非我所愿意,若我有拯救的能力,我定会救出他,然后是自己。
可我没有那种能力。
十一年的感情,我无法用一朝一夕就忘记,也不能带着这段伤去面对胖子的深情。
我知道胖子总是对的,对于我,对于无极,对于他自己,他永远看的比我通透。所以我不解的只是,当时他为何会决定和我开始。
“诺言,我曾经想过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让你过得很幸福。”
我傻傻的看着他,他从来不是一个喜欢表达情感的人,不谈唯一不谈爱情不谈永远,一旦他谈了,就是决定放手的时候。
“那么现在呢?”
“现在只是觉得,自己当初真是自信得可笑,我远不如自己想象般的能干。”
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分手,但我剪断了我的发。我曾说,我将在第一次失恋时剪掉自己的长发。所以在机场送别胖子时,我是清爽的男生头。
焕然曾经很懊恼地问我为什么会和胖子分手,在她眼里,胖子是天下第一好男人:“他的爱可真是如钢铁一般坚定哦!”
我说:“或许,他的爱开始生锈了,慢慢的,就不爱了。”
胖子从北京的机场出发,方妈妈和方爸爸不能来送行。我和他早早在机场大厅里坐着,时间提前太多,彼此已再没有可以说的话题。他仍旧拿了一瓶农夫山泉看报纸,我打开了自己的mp3,感觉不到这是一场别离,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