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听了伸出另一只手擦了擦眼泪轻声:“不等了。”
不等了?这是什么意思?李婆子没听明白,待要再问就见她低头碰了碰那奶娃子,想是血亲之间的牵绊,她的一个触碰就让那奶娃子又乐的“咯咯咯”直笑。
她逗着他,脸上也渐带了笑。
见此,李婆子也不敢再多问惹她了。
那奶娃子在肚子里的时候都很是乖巧,黎酥从没被他踹过,这出生后也依然乖巧,喝了奶就很是乖巧的睡觉,便是醒来被黎酥一逗就笑,跟个福娃娃似的整日里净见他笑的乐呵呵的。
只除了若是醒来见不着黎酥,他自个儿玩一会儿就会开始哭闹,谁哄都不行,待黎酥回来一抱起他就立刻停了哭闹,伸着小胖手去抓她的手指,又玩的乐呵呵的了。
几次过后,黎酥就再舍不得离开他了。待过了月子,那奶娃子也满月了。
也不知当真是她在孕里将他养的好了,还是他随了那汉子的身板,比旁的孩子要健壮许多。短短一个月就已经腿脚有力了,将他抱在怀里举高高的时候竟开始不安分的一蹬一蹬了。
他能吃能喝能睡,一个月过去也是比他刚出生那会儿又白胖了许多,有时候在床榻上能滚成一个圆团子,胖乎乎的又软又糯跟个汤圆似的。
黎酥看的好笑就当真唤他“小汤圆”,算做个乳名。
宅子里有了这么个整日里乐呵呵的奶娃子,当真是增添了不少的乐趣和喜庆。丫头、婆子们都喜欢他,没得她们在跟前当值了总要寻个什么由头过来瞧他。
黎酥也不吝,见她们喜欢时常抱了小汤圆出去到宅子里转。
她性子好,每每一出来丫头、婆子们都忙围了上来,逗她怀里的那个奶娃子。
只是那奶娃子被黎酥随意伸个手指过去晃都能乐的眉开眼笑,可是对上旁人,便是他们使出浑身解数也只是扫一眼便又直盯着自家娘亲看了,晃着小胖手“咿咿呀呀”的,也不知想说个什么来。
黎酥就俯身同他碰了个头,他便能乐上了好一阵子。
众人看的都是忍俊不禁。
李婆子在旁边也是看的发笑但同时心里却一直紧绷着,自她说过“不等了”之后就再没提过她心心念念的人了,也不知到底如何想的。
但她却不敢问,或许她说的是气话,心里憋着劲等要等老爷回来好好发顿脾气呢?她要是多嘴再给人儿惹哭了那可是得不偿失了。
只是她刚这样想好,翌日过来就发现卧房里竟是空荡荡的,平日里要赖床赖到晌午的人儿和那奶娃子一道都不见了。
开始只道她是带小汤圆一道出去了,可找遍了宅子上下哪里她们半个人影,连二虎都不见了。
一时都惊叫连连出去一问,那守门的差役说是她一大早就出门查铺子去了。
不及多想,她们忙又去铺子里找,可哪里有人!慌忙着寻遍了整个镇子也依然没找见人,李婆子头都懵了,这时候才意识到,她说不等了,那是要亲自去寻人啊!
彼时,黎酥正坐在马车里,一大早就出来,她困的有些没精打采的,可怀里的奶娃子却精神百倍,挥舞着小胖手“咿咿呀呀”的。
黎酥看的忍不住伸出细嫩的手指去点他的小鼻尖,他鬼的很立时就伸过两只小胖手抓了住,像他刚出生时一样摇来摇去的乐。
黎酥看的渐消了困意笑道:“你是不是知道娘亲要带你去找爹爹才这般高兴的呀?”
那个小小奶娃子哪里能听的懂,但也知道她是在跟他说话,只当她是在同他玩儿又乐了些,“咿呀咿呀”的像是在回她的话。
黎酥亲了亲他软软的小脸儿,给他在小被子外头裹了道貂皮,往上拉了拉罩住了头又往自己怀里压了压,这才小心的掀开车帘,外头是高高的山头,这时候已经有绿草冒出来。一旁的小道上有一头灰褐色皮毛的巨狼在奔跑着,它跑的快,见马车跟不上它,便在小道上四处乱转等着马车。
这山头就是年前黎酥和方青山一道住过的岭山,此时再过来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压下心头的异样,黎酥又望向前方心里头渐渐跳的厉害了起来。她找人打听过了,驻守边关十五年的镇远老将军已经在月前就整顿好军队要班师回朝了,前头那唯一的官道是大军的必经之路,她计算着时间又找人打听到了确切的消息,知道今日下午大军就会过来,所以她特意雇了马车早早的赶过来。
但应是大军走的快了与她打听来的消息有误差,她赶到之时,排的长长的大军已经走了一大半了,只剩下个队尾在后面。
她急忙抱了小汤圆下车,跑过去喊:“等一下等一下!”
这么个娇滴滴的美妇人过来,士兵们都愣了下。镇远老将军治下,没有军痞,虽是经年不见女色却也没有不规矩,客客气气的问道:“夫人可是有什么事?”
黎酥往他们里头寻看了一圈,并无见里头有最好认最显眼的汉子,只好问道:“请问众位军爷,你们军内可有一个又高又壮力大无穷,微一